打开门,一个清秀的小姑娘正坐在床上,手里拿着布娃娃,无聊地在空中晃来晃去,还不时抖抖脚丫,很是机灵可爱。
但当她看到来人后,顿时一脸惊恐地把布娃娃塞到身后,小声地说:“沈叔叔,蕊儿很乖的,可以不吃药吗?”
沈管家呵呵笑了:“好,蕊儿,今天咱们不吃那个药,但是你得跟叔叔保证,要好好在屋里待着。”说着便径直靠近床铺。
蕊儿听了,信以为真,当即咧开嘴笑道:“谢谢沈叔叔,蕊儿一定在屋里好好待着。”
话音未落,便见沈管家的笑容突然消失,猛地低下头,手里掏出一个瓷瓶就往蕊儿鼻子下送。
“沈叔叔你……做甚么”蕊儿吓了一跳,想要逃窜却被一把揪住后颈,就强硬地被逼着吸入一大股气体,随后便感觉浑身发软,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
沈管家冷哼一声:“真是麻烦,你就给我好好地待着,等大皇子的大业成功后,自然就放你出去了。”
说着,沈管家就要摔门离去,却在转身的一瞬间对上了一张可怖的黑色面具,面具下是嗜血的眼神,冷冰冰地注视着他。
“啊!”沈管家心里有鬼,自然吓得一哆嗦,手里的瓷瓶也跟着滚落在地,在地上碎成了一片片,清脆的炸裂声让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更为可怖。
夜凛天抬步上前,居高临下的嗜血眼神紧盯着沈管家:“沈知福,淑贵妃大哥的独子,五年前因为抢夺民女被大理寺判处流放极刑,终身不得返京,所以你为何会在这里?”
沈知福没想到五年后,在这荒郊野外,竟然还有人能认出他,当即吓破了胆,张口就是否认:“什么沈知福啊,我不认识,我是这里的管家沈有为,你不要乱说,当心我把你告去官府!”
“夜刃卫从无虚言。”
夜凛天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满口谎言的沈知福瞬间闭嘴,整个人一下子瘫软在地,恨不得把刚才所说的话全都咽回去。
怎么会,夜刃卫作为太子的私兵,居然比大皇子还快地找到了这里,看来大皇子明天的安排是再难成功了。
沈知福脸色惨白,比起担心大皇子,他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吧,这云隐国可从没听说过能从夜刃卫手里全身而退的人。
他当即两膝跪地,颤声求饶道:“这位夜刃卫的大人,求求您饶我一命吧,只要您饶我一命,我什么都配合!”
夜凛天冷哼一声:“逼良为娼,强纳为妾,还意图杀害那民女的未婚夫,那民女怀孕后又被你害到一尸两命,你这样的渣滓也配活下去?”
说着,他上前一步,抬脚将沈知福踹到墙上,力道极大,让沈知福又滚了几圈才落地。
那沈知福嘴里都流出了鲜血,却一点也不敢露出嫉恨的神情,落地后还是死命地磕头求饶:“大人,放过我,我必然给那女子做法事塑金身,让她有个美满的下辈子。”
夜凛天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并不言语,而身上的杀意却越发明显。
“等等。”冷焰心一把拉住夜凛天:“夜戾,你看那床上的小姑娘,大概两岁左右,有没有可能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夜凛天往床上撇了一眼,眉头顿时就皱了起来,他仔细看着蕊儿的容貌,越看神色越是阴沉,半晌,他猛地回头盯紧沈知福:
“这个小姑娘是谁?你对她做了什么?”
沈知福吓得连连挥手:“大人,我再怎么禽兽也不会对这么小的女孩下手啊,这小女孩是两年前淑贵妃派人送过来的,叫蕊儿,要我好好在这别院里把她养大,但是不能让她出别院,必要时可以用一些手段。”
沈知福想着马上要来的大皇子,一时间额头冷汗频出:“至于她现在的状况,只是吸入了神仙醉,这神仙醉能让人昏睡一整天,并没有其他的作用,等她醒来即可。”
夜凛天心中的猜测被隐隐证实,他压着情绪表面上不动声色:“淑贵妃派人送来的小姑娘,是什么来历,你不会连这个都不知道吧。”
说着,视线在沈知福身上寸寸移过,像是用刀子在凌迟一般。
沈知福心里大喊冤枉,那淑贵妃做的事,怎么会跟他说呢,但又怕不说就被夜凛天当场斩杀,当即绞尽脑汁地想着所有的可能性:
“大人,大人,我真的不知道,淑贵妃救了我,就是拿捏了我的命脉,我只要按命令执行就好,哪有问问题的可能。”
“只不过,那云霜,就是淑贵妃的贴身宫女,这两年来,却屡次三番来关心蕊儿的情况,要不是三年前她一直在外奔波,我简直要怀疑是云霜所生的了。”
说着,沈知福连忙从怀里掏出来一个平安结,颤巍巍地举起来:“这就是今天云霜塞给我,让我带给蕊儿的,你说说,这孩子要是跟她没关系,她这么关心干嘛。”
“依我说,就是瑶光殿的宫女不守规矩,跟宫里的男人私通,生了孩子还被淑贵妃保下来,送出来让我养呢,娘娘也真是太好心了,这种不守妇道的女人就该拖去浸猪笼。”
夜凛天眼神一冷,伸手接过平安结,便对着沈知福便是一脚,让沈知福又在墙上滚了
几圈落地,再也不敢胡言乱语了。
“在我面前还敢胡乱攀扯,出口伤人,沈知福,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的死法吧,是要干脆利落还是打算去夜刃卫做做客再死?”
夜凛天不再管沈知福的哀求讨饶,而是走到冷焰心身边,仔细检查了一番手里的平安结,确认里面没有暗夹毒物后才递给她:“你且看看,这个平安结和秋大家是否有关系。”
冷焰心接过平安结:“秋大家是说过,她每年在女儿生日的时候都会给她编织平安结,而生日她虽然记不清,但也知道是在一个初春,这般说来,这名蕊儿倒是极有可能是秋大家的女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