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变心了?”刁煜祺对聂景山道。
“不,我没有,我只是想退出而已,你看我身后的这两万人,这些人都还归你,我只要求我一个人退出。就这样而已。”聂景山道。
“就这样?这两万人,够你将我换掉、接替我的位子了。”刁煜祺道。
“我说过,我没有谋朝篡位的意思,我只是做累了不想继续做了,想退出而已。”聂景山道。
“哦!林先生怎么也在这里?”刁煜祺又转头,看向林飞鱼。
“我只是来报个仇而已。”林飞鱼道,“我这条腿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关于你的腿我很抱歉,可当时狙击手如果不击中你的腿,最后遭殃的可是我啊!是你一开始违约在先,咱怎么也要讲讲职业道德啊!”刁煜祺道,他到现在都还没有站起来的意思。“咱这都是为了自保,你就体谅体谅我这种不得已的人之常情吧!”
“我可没违约,你给我钱是让我调查清楚冯典的事,我调查的很清楚,咱们之间的生意很成功。我当时要杀你,那已经是另一桩生意了。况且······在我这里没有职业道德,有钱才是王道。”林飞鱼道。
“我有的是钱,可以全部给你,你能跟我吗?”刁煜祺道。
一不注意说话就漏了风,这些生意人就喜欢抓一些无聊的把柄,被刁煜祺这么一说,林飞鱼还真不好回答。
见林飞鱼仍是没有回答,刁煜祺嘴上占了点便宜,他笑了笑,又道:“林先生,你这样架住我的聂总管,哦!当然,他现在已经不是我的总管了,你这样在我的地盘一直架着他是不是不太好?”
“你很清楚楼下有两万人站着。”林飞鱼道,“我有这位聂先生,才能控制住那帮人。”
“刚刚我和他的对话你已经听清楚了,现在他和那两万人已经没关系了,现在那两万人是我的。”刁煜祺道,这些复杂的关系,如同复杂的所有权一般,亏他能理得清楚。
林飞鱼可没有被刁煜祺给绕倒,他从容地道:“是这样。”说着他将手中的刀子放下,“你可以走了。”
聂景山看了看林飞鱼,道:“你一个人可以应付吗?”
“他也是一个人,我当然能应付。”林飞鱼指了指刁煜祺。
“好。保重。”聂景山道。
“保重。”
聂景山从人群中挤出去,下了楼。
聂景山就这么顺利地脱离了黑道,没错,就是这个简单的下楼的动作,他就和整个黑道彻底失去关系,这件事情在以后也成为了聂景山身上的一个传说。
“好,聂先生一走,这关系就明了了。”林飞鱼将刀放在肩上,“我身后那两万人全部是你的,我只要控制住你,就能制住这两万人。”
“没错。”刁煜祺道。
“那就好。”
“不过······恐怕你还没那本事。”刁煜祺道。
话音刚落,林飞鱼的刀便已挥了出去!又是出其不意的一招!
“当!”
又一个出其不意!
林飞鱼的刀被挡下,只见刁煜祺的一个随从持刀而立,显然刚刚那一刀就是他拦下的。这一刀拦得漂亮!林飞鱼在心里由衷感叹。
就这一个迟疑,周围的人马上就要扑上去将林飞鱼按倒。
“住手!”刁煜祺坐在原处喝道。
众人马上站住不动。
“现在除了小章,其他人都先不要轻举妄动,在一旁看着就行了。”刁煜祺道,他摆正姿势,像是要观赏一场大斗,他所说的小章很明显就是刚刚挡下林飞鱼一刀的随从。
现在的这个局势,两万人围在外面,林飞鱼能耐再大,也绝对逃不出去,他唯有制住刁煜祺那老家伙,可刁煜祺还是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看来还留着后手,林飞鱼又不敢轻举妄动。而对于刁煜祺,他的心理压力其实也很大,一个亡命之徒就提着刀站在他面前,他很清楚面前这个杀手的实力,隔这么一段距离他想取走自己的项上人头实在太容易了。双方都在僵持。
“我现在可没兴致杀人。”林飞鱼道,他胡乱地甩起刀,看起来对四周紧张的局势毫不在意。
“你的刀法路数,真的和崆峒派很像,你真的是自学?”刁煜祺眯着眼睛问道。
“很抱歉我当时骗了你,到现在这个地步,说实话也无所谓,没错!我就是出自崆峒派。”林飞鱼昂然道。
“师承何门,师父是谁?”刁煜祺问道,一谈到崆峒派,他似乎紧张起来。
“飞龙门,颜泰和!”林飞鱼道。
听到这两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名字,刁煜祺显然是惊了一下,他有点坐不住了,多少年了,本来他以为早已经和崆峒派无缘,想不到今日,居然又被他遇到,而自己却一直浑然不觉!飞龙门!颜泰和!
“你是颜泰和的徒弟?”刁煜祺的脸色也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