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了差了,莫老弟啊,你被菊丫头的表象忽悠了。”
王振刚大笑,见莫然不明白,便解释道:
“隐族修行方法与一般武者区别不小,诞生气感容易,便是内力外放也轻松,可要再往上走却是千难万难。”
“看我便知,五岁生气感十岁内力外放,可如今四十有七却始终迈不过那一步,和你相比更是天差地远。”
“若从长远来说,走终南捷径的,怎地也比不过脚踏实地一步步向前的。”
“想要万丈高楼平地起,这坚实的基础万万少不得。”
王振刚说的认真,莫然点头赞同,这般说辞虽是老生常谈,但道理不过时,如无根基,站的越高摔的越狠。
不过转念一想莫然却笑了,颇有些感慨的说:
“王老哥,武道中人数不胜数,可能诞生气感的又有几人?”
“而能够内力外放的,怕是万里挑一都没有。”
“终南捷径怎么说也是捷径,有多少人穷其一生只在攀登,纵是死也看不到高处风景。”
“总角年岁便能一览群山,隐族实在得天独厚!”
王振刚闻言思量,没多久便点了点头,莫然说得对,隐族与普通武道中人相比,属实占了不小便宜。
两人疾行,莫然担心宋圆圆,振刚担心家中老小,行了大约半个小时,前方雾里传出激烈的打斗声,王振刚扔下句话猛然冲了过去:
“是老爷子和梅丫头的声音!”
莫然紧随其后在雾中狂奔,打斗声早就听到,只是没想到会是王家老小。
“孽畜受死!”
一头从雾中窜出,王振刚的怒吼立时入耳,紧接便是嘭的一声爆响,血淋淋的皮肉夹杂大量玻璃球般的虫卵崩的到处都是。
莫然看着一大块皮肉落到身前,诸多虫卵破裂,毛虫拖着粘液勾牙勾牙的爬出,便狠狠踩了上去,属实太过恶心。
“爹,醒醒,爹?”
王振刚扶着一位古稀年岁的老人,有些焦躁的吼,一十四五岁的丫头在旁边抹泪,长的很像被九处抓起来的菊丫头。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
莫然蹲下身子按住脉搏,发现脉象出奇的乱,皮肤温度很高,最少四五十度。
“被那些混账非人围住,中招了。”
“这里连个医院都没有,八成是没救了。”
王振刚声音有些哽咽的说,右手掀开老人短褂,腹部插着个乌黑长针般的产卵器。
“爷爷,呜呜呜~!”
梅丫头放声哭,莫然皱眉,一把拔出产卵器,然后并指作刀在伤口处狠狠一划!
便听噗的一声,一大团晶莹珠子喷了出来。
莫然手上动作不停,分开伤口便是一通扒拉,血水连同珠子流了一地。
老爷子即便已经昏厥,可也痛的直打哆嗦。
“莫老弟,我家老爷子可还救得回来?”
王振刚使劲咽着唾沫问,莫然一边清理内脏上的虫卵一边说:
“三分看天七分看人,咱们做晚辈的总要尽尽心意,即便救不回来,也比只知哭嚎好不是?”
“…”
梅丫头哭声立时顿住,王振刚也是尴尬的直挠头,莫然瞥他们一眼,笑呵呵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