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多了没用,还是想想,要是那个黑子真跑了该怎么办!”
烦躁的李炳浩摘下帽子,用手使劲儿挠大秃瓢,原本铮亮的光头,没几下子便红了,布满密密麻麻的挠痕。
莫然忍不住扯了扯嘴角,李炳浩这光头的形象,看起来属实别扭!
“咋全剃光了,你这寸草不生的样子,看起来真的很别扭。”
“你可拉倒吧,再寸草不生也比地中海好看!”
李炳浩又把帽子扣了回去,冲着周围想笑的下属们狠狠瞪了个眼,然后一把抓住莫然的胳膊:
“你可是在联邦军部混过的人,眼界比我们宽的多,赶紧想想下步该怎么走,要是想不出来,我就拉着你每天在东碣市瞎逛游,看能不能撞大运逮住那小子!”
被李炳浩刚挠完脑袋油乎乎的手抓住,莫然身上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冲他后脑勺便是一巴掌:
“滚开,满手头油别乱抓,太恶心了!”
挠挠有点痛的后脑勺,李炳浩闻闻自己油乎乎的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嘿嘿的笑了起来。
“精神不正常!”
莫然狠狠瞪了他一眼,接过辛志强递来的纸巾,边擦着胳膊边想办法。
东碣市到处都是摄像头,想要发现黑子的踪影并不是特别困难,但是发现以后该怎么处理,却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普通警员遇到他就是一下的事儿,哪怕装备好些的特警,和其交手也跟送菜没啥区别。
面对一个超乎常理的存在,莫然一时半会儿真想不出啥好办法。
天色渐暗,一群人挠破了头皮也没想出啥好办法,只能收拾收拾东西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第二天是博物馆修复班来图馆维护保养的日子,闲来无事,莫然便和刘学友他们一起保养物。
“小刘,你老家哪的?”
莫然用白棉布轻轻擦拭青铜酒盏,随意的和刘学友唠嗑。
“就咱们东碣市广元县刘村的,离市区不到五十里,和您一样,正儿八经东碣人。”
刘学友手脚利落的擦拭着置物架上的灰尘,精神头相当的足,莫然扭头忍不住打趣他:
“当了队长就是不一样,干劲十足啊!”
刘学友有点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继续卖力工作。
“教~官~早~~”
死气沉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吓了莫然和刘学友一大跳。
莫然扭头一看,原来是辛志强这小子,他的状态可不咋地,大大的黑眼袋眼角还有两坨眼屎,精神极其的萎靡不振。
“……怎么这副德行,跟个瘾君子一样!”
就辛志强现在的模样,像极了那些药瘾发作的瘾君子。
“没有,我还不如嗑药了呐。”
辛志强僵硬的摇了摇头,一句话说的就一个音调,跟女鬼招魂似的,让人心里噌噌的发毛。
“那肯定是打麻将打了一个通宵,我二大爷输惨了的时候,和你一个样一个样儿的!”
刘学友猛的一拍巴掌,十分肯定的说。
“没有,我还不如打麻将呐。”
辛志强又僵硬的摇了摇头,语气和刚才一模一样。
“到底怎么了赶紧说,没半点年轻人的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