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棚子里,罗天义再次将一瓶看起来就让人倒胃口的不明液体一饮而尽。
咂咂嘴,罗天义闭着眼睛,似乎意犹未尽,正回味着那美妙的味道,一点都不急着下结论。
他是不急,围着他的一群人可是急红了眼。
张诺、杨伟、慕楠三个人围着罗天义骂骂咧咧:
“什么味道你倒是说啊。”
“你丫的渴死鬼投胎啊,喝一口就行的事,非得吹瓶。”
“来,谁尿黄,滋醒他!”
就连杀马特贵族李铁柱,都难得放下了心爱的一堆废铁,直勾勾盯着罗天义看。
“好啦好啦,急什么。”罗天义终于睁开眼睛,眼里陡然射出一丝精芒:“成了,美味!”
这种新研发出来的饮料,样品就此一瓶,还被罗天义一口干了。
是否真的美味,张诺等人无从验证,但有意思的是,三人似乎都对罗天义的判断没有丝毫怀疑。
最终也只有慕楠有些担忧的说道:“就算口味达标了,那黏糊糊的外观,只怕不是很容易让消费者接受,不容易打开市场。”
“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品……”
“去你妹的!”
“闭嘴!”
“少啰嗦!”
罗天义刚刚开口表示抗议,就被三人集体喷得自闭。
“就这样推向市场,最终也能成功,但太慢了,除非开展铺天盖地的广告宣传。可我们已经没钱了……”慕楠想了想,看向罗天义。
罗天义一辈子的积蓄,已经差不多在之前的研发中砸了个干干净净,此时却有点事不关己的模样,嘿嘿一笑:“这不也在我们的算计当中,不是吗?总不能员工都倾家荡产了,老板还一毛不拔。”
……
春寒料峭,初春的第一场雨,哪怕是不下雪的南方,也冰凉刺骨。
但在这毛毛细雨中,却有一个短发女子任凭风雨打湿全身,在瑟瑟发抖中失魂落魄的前行。
冷雨樱甚至都想不起来,自己是如何从温暖的家中逃出来的。
从丈夫开口的那一瞬间,她整个人就已经陷入了懵懂的状态。脑袋里晕乎乎的,充斥着空洞的回响,各种模糊的细碎杂音,仿佛很多人在她耳边窃窃私语,却又一个人也看不到。
独守空房两个多月,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丈夫回家,结果……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个曾经口口声声说只爱她一人的男人,竟会说出那种恬不知耻的话来。
“雨樱,我们家的工厂差不多快被常笑整倒闭了,只有你能阻止他。你去找他,答应他任何要求,我不介意……”
身上很冷,但冷雨樱的心更冷。
犹豫许久之后,她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罢了,毕竟曾经爱一场,最后帮他一个忙,也算是一场了断。
……
常笑可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竟然拆散了人家夫妻。
他接到冷雨樱要求见面的电话时,正被周成虎拿着一根铁棍不停击打。
“靓仔,铁布衫其实不是单独练的,必须配合一门内功,鼓动全身内力外放,整个人好像穿着一件铁打的衣服,以达到刀枪不入的效果。”周成虎一边狠狠敲一边解释:
“不过当年我师父中途就因为触犯门规被赶下山,只学了铁布衫,没来得及学内功。我就更不用说了,一点内力也没有。”
“但哪怕只学铁布衫,也能让你练就一身钢筋铁骨。老哥我干这营生,仇家满天下,要不是有这功夫,早被人大卸八块了。”
见常笑来了电话,周成虎才放下铁棍,擦了擦汗,一脸赞赏的说道:“靓仔,老哥我是真没看出来,你是个狼人啊!”
“想当年,我被道上人称狠人狼灭,第一天练这铁布衫也是足足用了一周的时间养伤。你倒好,每天晚上带着一身淤青和血迹,第二天一早又是生龙活虎,都不带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