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那囊资罕顺着目光看去,记忆无比深刻。
恩兰扎喳目露凶光:“今日一定要杀了他,替两位哥哥报仇!”
那囊资罕无言以对。
只要别发生什么乱子,恩兰扎喳想杀谁他都不关心。
……
“你们跟着我,千万别掉队。”
“做好战功统计。”
“薛病已,你的护心镜护的是肚子?”
“作死?!赶紧给我戴正!”
谢斜骑着追风马在轻骑营穿梭,审查所有纰漏。
将近十万人的大战。
他还是第一次遇见。
身为轻骑营的将领,谢斜再也不能像从前肆无忌惮冲杀,掌控军队配合王忠嗣调令才是将领最该做的事情。
当然,配合调令和赚取指数点并不冲突。
仔仔细细检查了轻骑营三遍,谢斜回到轻骑最前方,望着那无边无际的士卒,心神震撼。
体操队两千人便称为壮观。
军队五万人得有多吓人?
密密麻麻耸动的人头,排在最前方的重甲兵里三层外三层,弓箭手拉满长弓,骑兵列阵左右。
似乎是察觉到双方杀意,风声凝结堵塞。
方才熹微的阳光再次被乌云遮挡,天空灰暗低沉。
呜呜呜呜——
咚咚咚——
号角声战鼓声重叠,双方军队开始冲锋。
“弓箭手准备!”
“听我号令——射!”
众士卒肾上腺素狂飙,紧张攥紧手中武器。
大唐军队保持阵型缓缓推进。
在距离吐蕃士卒五百步时,一道道箭矢飞射,化作箭雨交织。
“刀盾手出列!”
“挡!”
精兵之所以是精兵,是因为听从号令,不容易崩溃。
箭雨漫天,前方的刀盾手举起盾牌抵挡大部分箭矢,但仍有小部分箭矢击中后方弓箭手,运气好的只射在甲胄上,运气差的箭矢插入眼睛,疼得嘶吼大喊。
“弓箭手齐射!”
两轮箭雨,双方皆出现小部分伤亡。
伤亡更多的是吐蕃士卒,唐军的甲胄防御堪称完美,而他们所穿锁子甲覆盖面积稍小。
厮杀声痛嚎声响彻,使得最前方士卒心神不安。
激动或恐惧,死亡或战斗。
想要活下去,唯有奋战至死!
“陌刀队,出列!”
“重甲兵冲锋!”
吐蕃重甲骑兵冲击阵型。
数百覆盖盔甲的战马袭来,压迫感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