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利了!”
“胜利了!”
“将军威武!”
第三座土城内外。
三千士卒欢呼雀跃,振臂高呼。
他们望着城头那一道身穿明光铠的年轻身影,目光尊崇敬佩。
大唐攻打石堡城数十次。
这是唯一一次用最小的伤亡正面攻下!
谢斜的战绩。
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谢斜静静站在城头感受秋风凉意。
眸子好似安静的水潭,平淡无波。
同袍士卒的死亡,令他杀性大起,忍不住对碉堡守军大开杀戒。
回过神来之后。
四周满是断裂尸体。
血红色充斥了视线。
他忽然间有点明白自己在追求什么。
是肆意的释放。
是纯粹的战斗和杀戮。
他彻底融入了这片战场。
“将军。”
薛病已带着三人走上高台,拱手道:“抓到一名自称河东氏族的少年。”
谢斜收回思绪,眉头微微皱起。
眼前的少年狼狈不堪,身上遍布血痕,身材瘦小羸弱,忽略剑眉星目,完全是个女子长相。
“你叫何名,怎么会在此地?”
少年有种莫名丧气,有声无力,态度卑微:“回禀将军,我叫裴元,游历时遭到吐蕃游骑袭击,沦落至此已有三月。”
“既是河东氏族。”
“家人可有寻你?”
谢斜仔细回忆,脑海中没有关于裴元的回忆。
裴姓确实是河东世族,五大世族之一。
这少年身份地位不同寻常。
可惜遭逢不测,竟被吐蕃士卒强行掳走…看他这身形,可想而知三月之内遭受了何种摧残。
少年嘴角苦笑:“我只是河东世族偏门支系,家中长辈对我死活并不关心。”
他语气一顿,双膝跪在地面,埋下脑袋恳求道:“将军,可否留我在军中谋生?小人只求能有一口吃的苟活于世。”
谢斜原想拒绝,瞥到薛病已欲言又止的样子,沉声道:“别跪着了,男儿膝下万两金。”
“薛病已,人我交给你,你自行安排。”
“诺!”
薛病已呲起大牙。
他进入碉堡房间找到少年时,少年衣不蔽体,那景象,怎是一个惨字形容。
不用多想。
少年困在碉堡这几个月,吐蕃贼军肯定经常欺负他。
心思敏感的薛病已当即犯了恻隐之心。
他知道谢斜不喜欢仁慈,可依旧带着少年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