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向胡族出售盐粮,武器,战马,贱民,绢帛。
对内占据小民土地,漏交盐税,少交钱粮。
凡是有利的地方,就有他们的身影。
或许有真正的世族,仍然爱惜平民,约束家中子孙。
但在场的每一个世族,都不是…
“这与我等有何干系!”
“节帅,你这是什么意思?安仁军战败,皆因主将指挥不力。”
“我钱家忠心大唐,应援节帅,绝不会做出此事。”
这种恶劣行为,世族即便做了也不会承认,直到万不得已时才会推出弃子背锅。
王忠嗣需要他们来维持陇右道。
世族根系庞大错杂,朝中有人。
这就是他们的底气!
王忠嗣就算再如何,也不可能对所有世族动手。
一旦他真的做出此事,他这个陇右节度使在陇右便失去了支持的世族,寸步难行,甚至收拾被子滚出陇右!
“行吧,我谈不拢,会有人和你们商议。”王忠嗣放下手中简报,转身背对众人。
与此同时。
整个大堂内的士卒和官员皆背对世族之人。
异常的举动,令众人讶异回头。
堂外走入一名身穿白袍,手中持着长刀的少年。
其身形快速接近,杀意腾腾。
“谢斜?!”
“贼子!你伤我贤侄,竟还敢现身!”
“王节帅,请立即抓捕恶贼,绳之以法!”
众人冲冠一怒,声讨谢斜在城门杀世族之人行为。
周阳仰死了他们并不关心。
但谢斜做的这件事,等同于在挑衅鄯州世族!践踏世族尊严!
关乎此事,世族必须同仇敌忾!
喊着喊着,在场五位世族家主声音渐渐软了下去,神色惊慌,眼神茫然。
不对劲…
王忠嗣怎么放任谢斜带兵器进大堂?
而且,这些人的动作,到底是何寓意?
“哼!”
“我家中有事,今日先与节帅告辞!”
察觉到不妙,五位世族家主拂袖冷哼,一副气派模样抬腿迈出。
“来都来了,总要留下点东西。”
谢斜站在门口,缓缓抬起头,声音冷漠的数着人数:“一,二,三,四,五,都到齐了,不错。”
“你…你想干什么?!”
“我鄯州刘家祖上乃是宰相!子孙身居高位!”
“敢动我,一百个你也不够陪葬!”
“王节帅,还不出手阻拦此暴徒!”
“当真要与我等作对耶?!”
鄯州五姓世族家主脸色苍白,声嘶力竭大喊。
他们以为王忠嗣在放任谢斜给他们一点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