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之前,需戒备吐蕃敌军袭击,各将领轮流值守,岗哨扩散至三十里外…”
在座将领认真听着王忠嗣安排,牢牢记在心中。
哥舒翰乃是王忠嗣麾下大将,一方主帅,在军中威望极高。
调遣他继续对阵吐蕃士卒,日月山的将领不会有意见。
但……
“节帅,您这是不回来了吗?”台下一位将领紧张询问。
众将领心脏悬在嗓子眼上,也担心的看向王忠嗣和谢斜。
“恐怕短时间回不来,走一步看一步吧。”王忠嗣豁达一笑:“斜字军暂时别动,并入哥舒曜麾下,谢斜你有没有意见。”
“我有!”
哥舒曜抢先回答,嗡嗡道:“我管不了斜字军,得谢哥儿自己管。”
底下将领也纷纷跟着开口。
“对,节帅和谢哥儿干脆就不去了吧。”
“你脑袋被砍傻了?这能是想不去就不去的?”
“去了肯定有麻烦。”
“那狗宦官本就该死,又不是我们的错,若不是因他打乱节帅安排,吐蕃敌军怎么可能夜袭杀了他?”
“我也是这样觉得。”
王忠嗣挥手打断众人道:“督军使身死军帐,我难逃其咎,去一趟长安解释清楚也好,又不是去赴死,一个个着急什么?”
“你们看看,谢斜像你们一样慌吗?!”
众人回头,只见谢斜安之若素,对他们的目光报之一笑。
慌?
有什么好慌的。
就当去长安放放假。
与李亨和李林甫神交许久,甚是想念啊。
“这……”
哥舒曜等人尴尬的挠挠头,怀疑是自己小题大做了。
两位当事人心里半点不慌。
这说明此去长安没有太大风险。
“不用紧张,我与节帅去长安是长见识的,名胜古迹,画美人,醇酒佳肴,在这破地方能看见?”谢斜打趣道:“尔等阻拦,莫不是因为嫉妒?”
“嫉妒个…”
“哈哈哈,谢哥儿想的是这啊。”
“谢哥儿脑子好使,说没问题我就放心了。”
将领们哈哈大笑,少数人眉宇凝重,反而愈发担忧。
能成为上千卒将领,自然不会是傻子,预感到此行风险极大。
但是看谢斜和王节帅胸有成竹的神态,他们心里不免松弛了几分。
外人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