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宫倾雪已经明白了南初月的意思,她虽然没有明白说下去,但手指已经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
她惊慌摇头道:“不,不会的,不可能,我腹中是太子亲骨血,而且母妃是云太妃的内侄女,她不可能那么做!”
南初月谨慎看看四周,然后更低声音道:“太子妃,你好傻呀!当今皇上龙体已经病重,若将来一点需要新帝即位,你想云太妃会让谁坐上皇位?”
“云太妃会选——四殿下!”
宫倾雪犹豫不决说着,但随即又否定了自己的猜测,道:“但这只是我们的猜测,或许云太妃并没有那个意图,否则她怎么会极力扶持宁王做摄政王,还不是将来为了制衡太子登基称帝?”
她这句话终于说中了南初月的心思。
南初月正等着她这句话,马上说道:“可是太子妃想过吗?一旦太子和宁王相互厮杀,那么坐收渔翁之利的就另有其人,这难道不是一石二鸟的毒辣奸计吗?”
“真,真的会吗?”
宫倾雪脸色更加惨白,她嘴上还是不肯承认,但表情已经完全出卖她的心思。
其实宫倾雪久在太子身
边,对朝堂之事被南初月知道的更多更细,所以她对南初月的说法只是不太敢相信,却也并没有太多怀疑。
见宫倾雪还是迟疑不定,南初月心里也有了算计。
她蹲下身直视宫倾雪,握住她的手道:“太子妃娘娘,如果你还相信我,我愿意给你推荐南家最有经验的老郎中,如果你不信,那么可以让太子殿下自己去民间找有本事的郎中回来给你仔细瞧瞧胎像,那时候娘娘一定会相信我说的话。”
“我……真的要……?”
宫倾雪还犹豫,这时宫女端着解酒茶回来了。
宫倾雪也就不再多说,南初月也若无其事接过解酒茶一饮而尽,对宫女道:“太子妃娘娘穿的太少了,我的披风先让娘娘披回去吧!”
“是,多谢宁王妃眷顾我们娘娘。”
宫女说着施礼道谢,一边搀扶起宫倾雪道:“娘娘,你出来多时太子爷有些记挂,快回去吧!”
“好!”
宫倾雪点头,再心事沉沉看了南初月一眼,转身向大殿走去。
南初月还站在原地没动,但见宫倾雪走开一步后倏然回头,淡淡问:“宁王妃,你这间披风很暖,
但不知是哪位巧手绣娘缝制的?”
话里隐藏的意思就是问南初月哪里有高明的郎中能看胎像。
南初月聪明绝顶当然听得出来,便含笑道:“宁王府中就有位叶嬷嬷,最擅长针绣缝制,若太子妃需要,臣妃愿送叶嬷嬷去太子妃请安。”
“好!”
宫倾雪点头。
“那宁王妃切莫忘了今日之约,本宫在太子府等着就是。”
“娘娘放心,三天内嬷嬷必定去。”
郎中已经约下,宫倾雪满腹心事走回大殿了。
南初月在假山后也稍稍松口气,祈愿老天能帮她快点除掉君耀寒,否则不知有多少无辜性命惨死在他和云太妃这对奸毒母子的手中。
她度算时间也差不多该回去了,于是独自款款行步向正殿走去,刚行至一道廊檐暗影下,忽然有人从暗处伸手一把将她拖进穿洞门后。
“啊……!”
南初月吓的惊呼一声,刚想抬脚死命踹抓住她的人,面前忽然一道火折光亮,然后照亮一个猥琐油腻男的脸庞。
竟是翰王——君耀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