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也和直美是亲姐弟。
在两年前,他们和自己的父亲在一起生活。
他们的母亲很早和父亲就离了婚,主动把抚养权交给了他们的父亲,很长一段时间,姐弟俩再也没见过母亲。
父亲很关心他们,一直努力工作,想要弥补母亲不在对他们造成的伤害。
某一天,一个人敲响了房门。
是他们的母亲。
“对不起,这些年都没有联系过。”
“在那之后,我很想孩子们,只是觉得不应该再打扰你们,但这次还是想要看看他们。”
母亲朝着客厅中的姐弟俩露出歉意的微笑。
纯也直觉地讨厌那个女人脸上的表情。
那个女人曾经就这样干脆地放弃了抚养权,纯也曾经认为再也不会和她见面。
父亲还是打开房门让她进来了。
之后便是半年左右的同居,期间纯也没有见到任何异常,虽然不再排斥,但仍然和那个人保持着距离。
至少直美挺高兴的。
直到那一天的到来。
高昂的债务单被寄到家里来,那个女人带着家里全部现金消失不见。
那是努力工作也无法还上的债务,而且是法律无法起效的,黑道的高利贷。
对方很清楚该怎么在不违反法律的情况下,逼迫被放贷的人,自那之后,他们的生活便一团乱麻。
父亲崩溃了,他们第一次见他酗酒。
第二天,父亲消失了,他们在堆满酒瓶的桌子上看到一张被打湿的纸条,上面是父亲用酒后颤巍巍的手写下的歪歪扭扭的字迹。
“对不起。”
父亲的尸体十天后在河流下游找到了。
直美和纯也大哭了一场,福利院把他们保护了起来。
他们失去了爱自己的父亲,失去了他们爱的人。
曾经自豪的直美变得寡言少语,纯也十分警戒,拒绝相信任何人。
大人都是自私的人,他们再也不会有亲人了。
纯也曾经如此坚持认定。
“你看我找到什么了!”
因为一直和其他孩子闹矛盾,纯也和直美被转移到了一家清闲的孤儿院。
就是现在的望山孤儿院。
那时候,孤儿院除了纯也和直美,就只有一个孩子——凉太。
他对一切都很好奇,没有其他孩子做同伴的他一直跟着纯也和直美问东问西。
纯也不会回答,但直美渐渐地恢复了笑容。
那一天,凉太吃力地搬来一个木头盒子,兴奋地招呼纯也和直美来看。
里面是十数枚一模一样的徽章。
“好漂亮!”
直美拿起一枚,高兴地端详着。
“你从哪里找到的?”
纯也看了看,询问凉太。
“从仓里,好像是很久以前扔在这儿的,院长同意我拿来的。”
凉太拿起一个,别在自己的衣服领口。
“我们一人一个!等以后有其他人来了,也要给他们!”
“为什么?”
“因为孤儿院的大家是一家人,一家人就要有一样的东西!”
“......哼,但是都是一模一样的话,很容易弄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