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要达成自己的目的便好。
“无妨。”秦慕汐摆手止住了穆连朝兄妹的对话,开门见山道:“我此番前来,主要是思念母亲,想拿回她留给我的白玉妆奁。”
“好,我这便带表妹——”
李氏冷沉沉地咳了一声,打断了穆连朝的话,似笑非笑道:“什么白玉妆奁,我们从未听说过。”
穆连朝先是一怔,又是不解又是着急,刚想说什么,却被李氏用严厉的眼神制
止。
他素来孝顺,也只能压抑自己,眼神复杂,抿紧了唇。
秦慕汐微敛笑容,眼底结了层寒霜。
她可以不介意李氏对她的态度,却不能容忍她想昧掉母亲的遗物。
“当初外公寻能工巧匠为我母亲手作白玉妆奁,此物之精美几乎传遍泊州。倘若我现在去大街上拉个二十岁以上的泊州人,也能说出个一二来。”秦慕汐讥诮地勾了勾唇,故作不解,“舅母在我母亲出嫁前便入了穆家,怎会一口咬定从未听说?”
恼羞成怒在李氏眼底一闪而过,但她到底是个商人妇,很快恢复正常,冷笑道:“我素来记性不大好。方才你提及来历,我才想起一些,那物儿早在你母亲出嫁时就没了,许是带去将军府了罢。”
听这口风,秦慕汐知道她是铁了心想占白玉妆奁。
现下光靠嘴说是拿不回东西的。
她索性朝房间里一坐,漫不经心地玩着指甲,道:“既然如此,我也只能暂住穆家,睹旧居而思人了。表哥不会不欢迎罢?”
秦慕汐眨巴着灵动大眼,人畜无害地望着穆连朝。
她本就生得娇媚,再辅以这般眼神,与直男最爱的纯欲风不谋而合。
穆
连朝耳尖微红,一口应下,“怎会,表妹想住多久都可以。”
李氏顿觉这狐狸精在施展魅惑之术,穆连月也露出不满之色,奈何穆连朝已经口快同意,她们也不好再下逐客令。
三人离开后,被秦慕汐下了禁言令的绣莺憋不住了,“小姐,穆公子显然知道白玉妆奁之事,咱们可不能被糊弄过去了。”
“自然。”秦慕汐用杯盖拂了拂漂浮的茶叶,轻轻一抿,“我要让她们亲手奉还。”
秦慕汐在穆家住下来的第一日。
泊州城中刮起了一阵微风:据说当年穆家老太爷给爱女打造的白玉妆奁有暗格,其中藏了一把钥匙,可打开穆老太爷私的大门,私里存放着无价之宝。
第二日,这阵风来到了穆家门口,并且增补了一条:暗格的开启方式和私的位置只有秦慕汐知道。
第三日,微风已成大风,街头巷尾都在谈论此事。
李氏坐不住了。
原本她是不信的,可细细回想,老太爷的确有一部分财产不知所踪。
那白玉妆奁虽十分贵重,又怎能与老太爷的积蓄相比?
何况,他们母子三人才是穆家的正统继承人,秦慕汐凭什么掌控属于他们的财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