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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最后关头

"看来今天她们是要玩真的了。在这所学院电视台的高空中,艾瑞克西亚与科迪逊·爱德华正凝视着台上的华璃与安妮。科迪逊·爱德华沉声说:“我们必须严密防备,决不能让其他院校探知她们的实力详情。”艾瑞克西亚点头附议:“艾伦斯坦校长早就暗中部署,有她坐镇,秘密不至于泄露,再说,我们的出战名册还没有公之于众,别的学校就算猜疑,也无从证实。这四个学院啊,个个都深谙游戏之道。他们都喜欢提早确立名册,接着故意让人知晓参赛者名单,让其余学院有机会研究那些学生的强项和弱点。在友谊赛正式提交前两天替换真正参赛者,这样不仅能保密实力,还能消耗对手的准备时间,相当狡猾。只要名单未提交,任何人都有权变动。质问这种事情岂非有失大雅?更何况他们可以宣称那份是预备名单。这把戏是谁先玩起来的,如今已是不传之秘。总之,不到最后关头,绝不轻信他校的承诺。今年,圣灵魔法学院玩的就是——

实名参战,同时秘密行事,制造错觉,让其它学院胡乱猜疑。

假如圣灵魔法学院利用别人眼中的伪装名册,隐藏了真相呢?然后陷入猜疑不定的局面。其实,主导一切的艾瑞克西亚懒得再与其他学院斗智,干脆最直观地选出参赛者,到比赛那一刻也不会改变。反正别人也不会轻易相信,又何必多此一举设局呢?当然,对于华璃与安妮的实力,保密工作依旧不可掉以轻心,尽管众目睽睽之下难以周全……好在目前尚未有人得知,两人是新一届友谊赛的候选人——或者说应该是?尽管班导三令五申,但谁能约束众人的口舌呢?思虑过多于事无补,顺其自然为宜,以无招胜有招,应对百变的策略。”

“艾伦斯坦校长?她竟然出门了?”科迪逊·爱德华惊讶不已。“倒也不是严格意义上的出门……”艾瑞克西亚提到校长的避世态度,眉头紧皱,“此次露面主要是因为华璃,她说会默默守护……估计只有华璃,才足以令艾伦斯坦校长如此破例了。”艾瑞克西亚末了的讽刺,也让科迪逊感同身受。

“学校暂时并无大事,艾伦斯坦校长不想干涉,也就随她吧。关键时刻她担起责任即可。”科迪逊不由得一声长叹,年轻时的艾伦斯坦是个时代的天才,承载着人类联盟的厚望。长期的期盼与压力逐渐磨去了她的约束与顾虑。或许内心多少对联盟也有不满吧。艾瑞克西亚接着说:“说到底,艾伦斯坦校长的确对华璃寄予厚望,或许是她看到了自己当年的影子……”科迪逊赞同地点点头:“是啊,这就是她下令让我们严守秘密的原因。甚至都没有向上呈报华璃的天资。她是不愿意给华璃增加过重的负担。”

艾瑞克西亚目光温和地扫过竞技场上的两个少女,微笑道:“华璃的资质远超艾伦斯坦校长,假设她像校长那样成长,结果也许截然不同。”闻言,科迪逊怔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了华璃令人瞠目的举动,点头附和。艾伦斯坦受托希望时,不停地修炼以达到联盟的期望。若是换作华璃,情况大概……“什么?你让我两个月升至四阶?很难呀,我已经在三阶了,怎么可能降级?”如此场景让两位董事会成员不约而同地笑出声来,上空弥漫着欢快的气息。

竞技场上的较量仍在持续,只是两人都没有再度施展三阶魔法。这是因为华璃收到了艾瑞克西亚的信息,让她别展现太多实力。相比展现出实力建立的秘密防线,不如一开始就低调,那样就没有保密的必要了。实际上,华璃觉得完全没有压制实力的必要。从风元素灵使那里,她学到了许多教科上未曾出现的三阶魔法,甚至是无需亲手施放的。只要给予魔法许可,它们便乐意地释放。若是她能驾驭其它元素,她想连心灵连接都能简化,只要立定不动,灵使就能替她发射魔法战斗。可那样,似乎感觉自己变成了观众,华璃并不喜欢单纯旁观的感觉。尽管调动元素直接释放法术和自己念咒有所不同,但那终究是自己控制的法术,在体验层面上,远非灵使取代所能比拟。那样,她便真的成了一个傀儡,而不是一个自由的存在。她只是不依赖,不是无能。华璃不再施放三阶魔法,安妮也不再,没有元素辅助存储魔法力量的她,魔力阶级顶多接近二阶,不足以支持太多的高级法术。或者换句话说……除去初始的火炎爆炸与冰雪禁锢,她们都放弃了使用高级魔法。战斗维持了近二十分钟,最后因安妮魔力枯竭而结束。战斗停止,安妮喘息着屈膝,小脸泛着激动的微红,连声音也有些嘶哑:“太棒了……华璃,我不、不紧张了……我,我通过了吧?”

华璃收起魔法阵,神色平静,轻笑道:“并没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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