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在篮子里挑拣了一番,拿出了几样吃食。
“也好,带着就好。”顾母这才满意地点点头,想了一下又走进厨房中,出来时手里拿着一张油纸。
“来,把东西包一起,这样干净又卫生。”她一边说,一边动手帮秦月夕把东西给包好了,再放进她身后的背篓中。
秦月夕又最后检查了一遍身上带着的所有东西,就跟顾母辞行准备上路了,结果她才走了两步,身后就传来顾梓晨的声音。
“秦姑娘,请留步。”
秦月夕装过身,看到顾梓晨推着轮椅过来了,就在离她
一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
“顾公子还有什么事情吗?”
秦月夕不知他的来意,莫非也是要送她一送?
“山高林密,多有猛兽凶险,你就带着一把柴刀还不够防身,我这儿有些昔日里用来防身的武器,你若不嫌弃,就带上吧。”他说完就将放在膝盖上的两样东西递过来。
秦月夕接过来一看,一个是个皮制的口袋,还有一把短剑。
“这皮口袋中是一副袖箭,配有钩索,可以随时切换。那把短剑是我寻访天下最有名的兵器大师打造出来的,吹毛立断、削铁如泥,比那柴刀更适合防身。”
秦月夕一听是武器,顿时来了兴致。
她先打开了皮口袋,里面是两副可以扣在手腕上的皮质护臂,手臂上方是可以发射出的暗箭,下方则是可以更换八角钩的索线。
有了这玩意儿她就算是有了远程的狙击武器,甚至还可以靠着它飞檐走壁,这可是好东西!
看过了皮口袋里的东西,她又把短剑抽出来,才拔出一小部分,一股凛冽的寒气便扑面而来,一抹寒芒暴涨而出,刺得人双目微痛,忍不住就将眼睛微眯起来。
“好一把宝剑!”秦月夕当即脱口而出。
她不用把整柄剑拔出来,只看这剑芒剑气就足够了,顾梓晨没有说假话,这确实是把极品的宝剑。
“我记得青青跟我说,你们被贬的时候就只有一身衣服穿在身上,相府里的东西连一钱都没带出来,那你这武器是怎么被你带出来的?”
顾梓晨脸色微微一沉,这一句话显然是勾起了他最为不堪的回忆,可他看到秦月夕欣赏沉迷打量着那把宝剑的眼神,便知道她只是随口一问有口无心。
“我当时受了重伤,恰好被我一个朋友救下,便带我去疗伤,与我爹娘和妹妹并不在一处,我爱重的这两样武器便留在他身边。”
“后来我爹被贬,全家人被一辆牛车拉出京城时,我那朋友提前派人赶来这边故居,将两样武器埋在屋后,原本以为会就此不见天日了。那日你被送来后,我便去挖了出来……”
“你是说原本不想再碰这两样东西,是因为我的出现才去挖出来的?”秦月夕一时没能听懂,只是跟着重复了一遍。
“景安侯府如此羞辱我顾家,我岂能忍气吞声。”顾梓晨的声音紧绷起来,一双斜挑入鬓的剑眉微扬,抬眸间似有霹雳划过,一股无形的杀气便肆意张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