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杜村长脸上的神色,杜婉婉笑了:“看来你是记起来了,很好。杜村长!请问你一个污蔑我的人,我为什么要救?你中了狼毒花的毒跟我有关系吗?那毒又不是我下的,我凭什么要给你解毒?”
杜村长被问的脸色一凝,半天没了言语回答。
他儿子在边上大喊:“怎么没关系?要不是你们搜出了银票,我爹怎么会去拿?”
霍思恩冷哼:“强词夺理,我们搜出来的银票,需要你杜家村的人来拿?我们霍家村的人没长手?”
其他人也在边上附和,怒怼杜村长的大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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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村长的手没了,跟杜大朗有什么干系?银票上有毒,我们谁都不知道。要不是杜大朗给我们解了毒,说不定凡是碰过银票的人,手都得没。”
“你不说人家是灾星吗?灾星的话你又何必要听?”
“笑死人,自己遭了灾,就把过错推在杜大朗身上,还让人家赔你的手?能不能要点脸?你的手被狼咬了,吃了,要赔也该找狼群去。”
杜村长被霍家村的人一顿数落,本来就失血太多,头晕脑胀,这会儿一生气,感觉天旋地转,一下子支撑不住,晕倒在地。
他的两个儿子慌的手忙脚乱,扶起来,背着去了自己的车架旁边。
杜村长的婆娘看了他一眼,没说话,不停地摇头叹息。
出了这样的事,合该自己倒霉,怎么能怪到别人头上?全村人都没被狼咬,唯独他一人没了两只手掌,这不明摆着狼是冲他来的吗?找杜婉婉有什么用?
只是她向来在家里没有话语权,上有公婆丈夫,下有儿子儿媳,她就是个透明人。
闹了一场,杜家村人没占到什么便宜,全都退去了后边。霍家村人走的早,比他们抢先了一步。
杜婉婉虽然是女儿身,还是穿着男人的衣服,她不想换回女装,感觉男装做事情更方便。
霍思恩跟族里人商量过了,一致认为还是跟着杜婉婉比较好。她要去梁郡,那霍家村的人也跟着,都是一个村的,怎么能分开走。
关于那些银票的事大家也商量过了,认为放在杜婉婉那里最安全,她懂医术,会解毒。
要是放在他们这里,不小心碰到了,会招来狼。
不看别人,单看杜村长的下场就知道了,当时他用手拿了银票,结果两只手掌被狼咬掉了。
银票是好,可要人命就不好了,还是放在杜大朗那里安全些。
霍思恩趁着傍晚休息,来了杜婉婉这边,将两件事都跟她说了说。
杜婉婉没意见:“你们要跟着我去梁郡也可以,银票就先放在我这里,遇上可靠的人,我会交出去。族长!告诫大家,不是自己的东西不要觊觎,怕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我都说过了,村里人也都明白。那些东西关乎跶子,可不是小事,搞不好会掉脑袋的。”
霍思恩到底是秀才,读过,有见识,明事理,不会跟杜村长那般野蛮。银票不但有毒,还做了记号,只要银票一出现,人家就能根据这些东西推测出发生了什么。
那是能闹着玩的事吗?
宝丰钱庄到底是什么人开的还不清楚,跶子带着这么多的银票来大魏是何目的也不清楚,万一惊动了他们,霍家村的人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明白就好。”杜婉婉目视前方,语气淡然悠远,“如今咱们在逃荒,没有战斗能力,只能苟且活着。
偷溜进来的跶子虽然都死了,他们有没有同伴咱们也不知道。那些银票除了咱们霍家村人知道外还有杜家村的人,后面会发生什么谁都无法预测,走一步看一步吧!”
闻言,霍思恩的心里顿时觉得杜婉婉分析的很透彻,他们虽然有护村队,可跟跶子比,战斗力量差都不是一星半点儿。
遇上零星几个还能应付,要是遇上之前那样的先头军队,只有挨宰的份儿。还是杜大朗考虑的长远,先去梁郡是对的,要真直奔京都,不一定能安稳到达。
说不定在路上就得被人弄死,跶子狡猾无比,居然扮成逃荒人员,跟着他们一起深入大魏腹地。
“也只能这样了。”霍思恩叹息着丢下一句,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杜婉婉招手将花婶找来,拿出丫丫递给它的那块竹牌,放到它面前。
“问问上面的气味,有没有办法找到气味的主人?”
花婶嗅了嗅,点头:“可以的。”
丫丫给了一树叶小米和一小瓶灵泉,花婶知道,主人这是让它吃饱了好出发。
考虑到夜庭潇听不懂花婶的话,她找出空间里的纸笔,写了几个字,卷成一条,塞进一个很小的口服液瓶子里。
又找来一根红绳,将口服液瓶子绑在花婶的背上:“见到他,你将背上的东西给他。放心!他不会伤害你的。”
花婶转头看了眼背上的玻璃瓶,边吃小米边说:“记住了。”
小七也想跟着去,被花婶阻止了:“你留在主人身边,晚上好好留意,那个断了手的坏人怕是要来报复。”
小七垂头丧气地低垂着脑袋,靠在花婶身边:“娘!你要速去速回,小七会想你的。”
花婶将小米用爪子推到小七面前:“娘知道了,你也吃点儿吧!”
杜婉婉伸手将小七抓走,放在自己的肩膀上:“花婶你吃,小七那份我一会儿给。你要吃的饱饱的才有力气飞去找那人,一定要找到他,将玻璃瓶交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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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心吧!主人的吩咐,花婶一定办到。”
看的出来,主人找那人有很重要的事,不管寻多久,她都要找到。主人将希望放在它身上,它不能让主人失望。
吃完小米,喝完水,花婶跟杜婉婉告别,朝着来时的山里飞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