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丰钱庄?”夜庭潇下意识地说出这四个字,他再次确认,“这些银票都是从跶子身上摸来的?”
“是!”杜婉婉看了眼夜庭潇,给出自己的分析,“宝丰钱庄是个什么样的钱庄我不知道,但我敢肯定,宝丰钱庄跟跶子必定有什么联系。
这些银票为什么会有记号?那是防止银票落入别人之手。一旦不知情的人拿着银票去宝丰钱庄兑换,势必会惊动幕后之人。”
夜庭潇数了数银票上的数额,随即瞪大双眼:“二十万两?这么多?”
杜婉婉不以为然:“我估计,这只是其中的一部分,跶子很有可能不止带这么点银票过来。你知道吗?银票是藏在跶子们的衣服里的。”
跶子?银票?宝丰钱庄?夜庭潇深深蹙眉,这件事似乎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
他似乎想起来了,宝丰钱庄的总部可是在京都,不知道是什么人经营的,难道这些跶子的目的是要进入京都?“杜姑娘!谢谢你告诉我这些,这件事非同小可,我会尽快去处理的。”夜庭潇起身,对着杜婉婉深深一拜。
远处的霍清香看了,眼底的愤怒犹如实质,她就不明白了,为什么平阳侯世子那么高高在上,遗世独立的人居然要跟个村姑行礼。
就因为她救了他吗?村姑救他,那不是天经地义的吗?能救他算是杜大朗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
为什么还要让人给她施礼?霍清香为什么这么在意夜庭潇对杜婉婉的态度?
说白了就是嫉妒,深深的嫉妒,再就是心有不甘。
试想一下,夜庭潇都需要礼贤下士,鞠躬弯腰,顶礼参拜的人,她以后要真成了他的侍妾,还不得一样对杜婉婉弯腰行礼。
明明是她瞧不上的人,为什么还要给她行礼?她不要,她不愿意。
杜大朗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她来说,都是入不了她眼的村姑。
“行吧!银票交给你,我们都放心。”杜婉婉抬头朝夜庭潇说道,“带着你的人走吧!我找你就为这事。”
夜庭潇非但没走,还又重新坐了下来,将手里的银票仔细叠好,放入袖口的袖袋里。
好不容易才能见她一面,可不想就这么离开,总得说几句话。自从知道自己放不下她,他就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不想这么快就离开,想留下来跟她待一会儿。
只是无话可说怎么办?想了想,还是厚颜无耻地提出自己的要求:“再给我一壶那样的水可以吗?我身体的旧伤好了许多,你给的水很好,很特别。”杜婉婉无语地看了看他:“夜庭潇!你不觉得自己过份了吗?给你一次就已经很好了,还想要?得寸进尺。”
蓦地被她连名带姓地喊,夜庭潇感觉很新奇。
自来绝少听见有人这么喊他,底下人多半喊他“主子,世子”,父母和家里长辈都喊他“大朗”,比他小的喊他“哥哥”。
第一次听人这么喊他,稀奇又新鲜,他很喜欢。
“是!还想要,我知道自己很过份,贪得无厌。”夜庭潇脸上一贯的冰冷被除去,露出了一丝柔和,压低声音,“可你的水实在神奇,我喝完后,有种脱胎换骨的感觉。
反正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这辈子欠了你的情,不妨多欠些,无所谓。”
杜婉婉被他的话打败了:“你这人怎么能这样厚颜无耻?东西再好,也得适可而止吧!再说了,我上次已经跟你说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那是最后一次给你,没听明白?”
“你有说吗?”夜庭潇仔细回忆,“我怎么不记得?你没说过。”
说完解下腰上挂着的水囊,递给了杜婉婉,不远处的夜一夜二瞧见了,喜上眉梢。
虽然听不懂他们俩在说什么,可动作他们知道,主子恳求杜姑娘赐水呢。想到那水的特别,两人都不由得脸上有了笑意。
霍清香瞧见了,觉得平阳侯世子也太可怜了,不就给壶水吗?杜大朗怎么能那么小气?瞧着老不乐意的样子
她心里怎么想,嘴里就怎么说:“这个杜大朗,实在上不得台面。世子不要壶水而已,有那么难吗?”
说完讨好地望着夜一夜二:“你们俩能不能放我过去?我给你们世子打水去。”
夜二淡淡地瞟了她一眼,不客气地拒绝了:“你打的水我们世子不喜欢。”
夜一更干脆:“不需要。”
霍思恩坐在一旁,连话都不想说,他知道孙女心比天高,可人家是平阳侯世子,跟他们这种小门小户根本不配。
只是他也清楚,今天他说话半点不好使,这孙女还是尽早婚配了才好,不然都得出丑。
他静静地坐着,将全村的适婚的外姓年轻人扒拉了个遍,发现没一个合适的,看来这事还急不得。
霍清香不死心地问夜一夜二:“为什么?难道我装的水跟杜大朗装的不一样?经过她的手装,水能成神药?”
夜一好想告诉她,你说对了,杜姑娘的水就是神药,而且还是千金难买的神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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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二也想说,杜姑娘给的水,那可是神仙水,世上就没人有那玩意儿。要是平平常常的水,我们家主子用得着低声下气去讨?
这话不能说,只能放在心里想想:“小姑娘!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你还是不要问,知道的多了,未必是好事。”
夜一咬牙切齿,做出一副凶狠样儿:“会小命不保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