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克强敌,二团再回到华资,士气高昂。募兵处,四面八方的年轻人排成了长龙。不出1个月,每个营三个连就扩充到9个连。名义上是一个团。实际上有了3个团的人。继白命令部队加强训练。
北方的消息陆续传来。革命军一路凯歌,快打到武昌了。继白盯着地图,直摇脑袋。
“团长,你这摇头是什末意思。战局大好呀?”黄团知道继白心意,逗他。
继白长叹一声:“局势大好,唯我不好。”
“哈哈,团长,你这是馋的慌,想打仗喽!你要实在馋,咱们去打朱赞呗。现在咱们二团可是兵强马壮。”
“我再馋,也不会啃自个的手指头。”
“啊,什么意思。团长。”
两人唠嗑。张鹏进来报告:“古城朱赞派副官送信来了。”
“呶,人来了。”
来人呈上信。继白看罢转给黄团副。大意是说,朱赞的一师和古城,来城,愿意倒戈,加入革命军。约明日中午,到古城详谈。
黄团副看罢,看了一下继白,对送信人道:“李副官,你回去转告朱师长。来信收到,内容知悉。如有诚意弃暗投明,明天请朱师长来华资面谈。我们范团长在此恭候!”
待来人走后。黄团副道:“团长神算,果然来了。”
“革命形势如此,这是迟早的。”
“朱赞虽不情愿,但为局势所迫。要不然,鸡公被我们揍了一顿,他就打道回府了。他也是在等局势明朗。他奸猾的狠。”
“嗯,是呐。要不然,他占住华资,秋毫无犯。我还道这个朱赞倒是治军严明,心中好歹记挂百姓呐。莫不是给自个留条后路。”
“他是个厉害角色。有眼光,有狠劲。得小心应对。”
“在你手下当副团,是我黄某有幸。”
“哎,哎,咱两黄埔同窗,生死搭档。你说这个,我起鸡皮疙瘩。”
月华和张鹏走进来,奉上两杯茶。月华可不像张鹏守着尊卑规矩,大大咧咧道:“两位团长官,聊什么来,这么开心,难得见你们笑的这么的灿烂。军事机密就不要说。”
“哈哈,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不要紧。朱赞要来投降了。”
“真的?哇塞,还是二位长官厉害,不费一枪一弹,拿下两座城池,一个整编师。这叫不战而屈人之兵。厉害,厉害,恭喜二位长官。”
“哈,这丫头。不忙啊,跑我这儿来溜达。”
“不忙,又不打仗,我们卫生队,主要是培训新人。有空,过来教张鹏学字。”
“奥,是要学。不识字不行。张鹏,你要跟着月华好好学,这儿没什么事就去学。不识字,将来没出息。”
“是!”说着两个人出去了。
“真的。团长。我说的心底话。要不是您,换个人,朱赞上次就一口吞了。那老家伙,够狠属狼的,血盆大口,不带吐骨头的。他是被咱二团打服了,才夹着尾巴回去的。这家伙,还摆个普,让团长登他的门。谁投靠谁啊?万一,他搞个鸿门宴出来。”
“鸿门宴倒不会。他心里亮着呐。这老狐狸,是试探我一下,看看,我还是那个毛头小伙子不?你做的对,谁靠谁,这个不含糊。”
第二天中午,敌我终于面对面坐到一张桌子上。这边是继白,黄团副,月华。那边坐着朱赞,郭江龙和副官。月华和副官负责各自记录。看着对面朱赞,想到牺牲的白先生和其他革命党人,继白压下扑腾的怒火。
在朱赞的印象里,继白是一个毛头小子。跟在白树新的屁股后面,青涩温和略带腼腆。如今再打眼,一身校官服笔挺,历经战火锤炼,像一块钢铁,从容不迫,隐隐大将之风。正是古城子弟,后辈才俊,朱赞暗叹,俊彩星驰,憾不同道耳。
“范团长,鸡公镇一战,用兵如神,虽是敌手,老朽佩服!”
“朱师长过奖。朱师长手下留情,才有今日相聚。若是决意死磕,一师对一团,后果不言而喻。”
朱赞一笑:“好,后生可畏!有勇有谋,咱们言归正传。北边革命军胜利已成定局。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朱赞也不是冥顽不化之徒。这一师人马也要有个出路。所以,此来目的,就是希望范团长代为上传。古城一师愿意弃暗投明加入革命军。”
“好。英雄不问出处,革命军欢迎各方豪杰。朱师长快人快语。我也不拐弯抹角。一师兵强马壮有来县古城两块地盘。实力不俗。朱师长,此番移帜,有什末要求,尽管提出来。我只是一个小小团长,不能做主。但我将即刻上报,以待回复。”
“好!我有几条请求,请代为转达:
1:关于财物:希望保留古城,来县所有居民财产现状。勿强行征用。
2:关于官府:所有管制权移交革命军。现政府官员,留任与否,由革命军全权裁夺。
3:关于一师:保留一师的部队编制不变,保留原来官兵。一师整体加入革命军,听从革命军总司令部调遣。”
初步接触,要待上面回复,所以谈判很快结束,朱赞打马回程。期间,郭江龙对白树新的死略感愧疚,几次想和继白讲话,但没瞅着机会,又不知从何说起,毕竟自己的背叛,直接导致白树新的牺牲。也就罢了。
送走朱赞,黄团副道:“团长,您够绝的。饭点到了,都不留顿饭。以后还是革命同志喽。”
继白呸一口:“要是我自个,我留他一个枪子。为了革命军大业,我就忍了。留他吃饭,那门都没有。”
“好吧。团长,你看这几条如何?”
“1,2两条没问题。关键是第三条。他作白日梦呐。他一师要过来,就得乖乖接受改编,听革命军的。由不得他。要我说,他第一个得滚蛋。”
“啊,那他要是不同意呐。”
“哼!形势迫人,他不傻。不同意,更坏的果子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