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一事,凌云的眼神越发深沉,打算先把后宅问题解决一下。“桃红行事越发肆无忌惮,这管家之权,不能再由着她胡来。”凌云心中暗想,“可是,夺了她的权,又该交给谁呢?”他不由自主地将目光投向剩下的五名侍妾,仔细观察着她们的一言一行。
第二日清晨,凌云特意起的很晚,丫鬟侍妾们都以为他已经不在家了,便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闲聊。
“哎,你们说,老爷这几日是怎么了?怎么都不来咱们这院里了?”说话的是赵侍妾,她容貌娇俏,声音甜美,平日里很得华云宠爱。
“谁知道呢,许是老爷公务繁忙吧。”另一个陈侍妾漫不经心地回答,她正在对着镜子梳妆打扮,似乎对凌云的冷落并不在意。
“我看啊,老爷是被桃红那个狐媚子迷了心窍!”说话的是袁侍妾,她性子直爽,说话也不太中听,“你们没瞧见她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仗着自己怀了孩子,就耀武扬威,真当自己是这府里的女主人了!”
“嘘,小声点儿,别让她听见了。”孙氏胆子比较小,连忙提醒道,“她现在可是管家,咱们都得看她的脸色行事。”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不过就是个妾室罢了。”赵氏冷哼一声,语气中充满了不屑,“等她生下孩子,看老爷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宠着她!”
几个侍妾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全然没有注意到屏风后,凌云正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听到她们对桃红的嫉妒和不满,也听到了她们对自己的议论和猜测。
当晚,凌云直到半夜才睡觉,他缓缓起身,走到桌边倒了一杯茶,茶香四溢。
这时,郑侍妾端着一碗燕窝粥走了进来,看到凌云还坐在桌上写着什么,便将燕窝粥放在桌上道,“这是妾身亲手熬制的,您趁热喝了吧。”
凌云看着眼前这个温婉贤淑的,十八九岁美丽女子,突然发现她跟那个人长的有些像,不由心中涌起一股暖意,问道:“你是怎么进华府的你还记得吗?”
郑侍妾目光清澈,眉眼间的关切是真心实意道:“妾身家里穷,快饿死了,父亲把我卖了三十两银子,当时公子路过看上了妾身的美貌,说三十两太少,一下子就给了我父亲一百两,因此我就成了公子的侍妾。”凌云听了笑了笑。
“你怎么知道我还没睡?”凌云接过燕窝粥,笑着问道。
“妾身见房的灯还亮着,便猜想老爷可能还没休息。”郑侍妾柔声说道,“夫君还是早些休息吧,注意身体要紧。”
凌云点点头,端起燕窝粥慢慢喝了起来。
郑侍妾没有离开,而是安静地站在一旁,替凌云整理着桌上的件。
凌云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心中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凌云留心观察府中的人和事。他发现郑侍妾总是默默打理着他的日常起居,衣食住行无一不精细妥帖,从不抱怨,看向他的眼神也充满了担忧和心疼。
反观桃红,每日浓妆艳抹,挥霍无度,还经常仗着肚子里的孩子在府中颐指气使,可是只有凌云知道桃红怀的是堂兄华成的野种。
“老爷,您看这件衣裳可还喜欢?”桃红为了改善两人间的关系,故意扭动着腰身,将一件华服披在凌云身上,娇滴滴地问道。
凌云不动声色地避开她的触碰,淡淡说道:“不必了,我还有事要处理。”
凌云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有了计较。
当日,他召集诸位侍妾,语气严肃地说道:“桃红怀孕,不再适合管理华府事务。”
桃红听了,脸色骤变。然而,凌云没有给她辩解的机会,随即接道:“今后,府中大小事务,皆由郑姨娘负责,其他人要尽心辅佐,不得有误!”他的声音平静中透着不可违逆的威严。
郑侍妾低眉顺眼地接过管家钥匙,恭敬地说:“妾身一定竭尽全力,不负老爷所托。”
桃红听闻此言,顿时脸色惨白,嘴唇颤抖着想要争辩,急急说道:“老爷,我……”但她望着凌云凌厉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最终只能将满腔怒火和怨恨咽回肚里,敢怒不敢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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