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辞鹤吻住了她的嘴唇。
他一只手按住她意图反抗的手，一只手轻轻抚上了她柔软的发，缓缓的梳理着，让她平静下来。
然而，陆宛归又不是小猫，君辞鹤很快就感觉到嘴唇一痛，血腥气蔓延开来。她推开他，抹掉嘴角的血，唇色嫣红，“不爱我，就别来招惹我。”
君辞鹤没再拦她的路。
第二天他醒来时陆宛归已经出门了，他让程门把物资收拾了，刚好萧浮生打来电话，问他怎么样，他没说，只说让他过来。
“本来是想问问进展如何，看来不怎么样啊。”
萧浮生一看见他这没精打采的样儿就知道昨晚看来并不美妙。
“怎么样，想明白什么了吗？”
君辞鹤瞪他一眼，“这就是你给我准备的？情侣餐厅，家里花红柳绿，你真是稳准狠地踩在她的雷区上啊，你在她雷区上装雷达了？”
萧浮生一点不惧他，“你别情场失意拿我开涮。”
君辞鹤说了两句心里的火气也撒了一些，叹口气，晃着杯里昨晚剩的酒，“浮生，你说，一个人如果孤独惯了，要强惯了，已经练就了一身水火不侵的功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对萍水相逢的人温柔以待，对知己至交掏心掏肺，偏偏对半生不熟的人冷漠无情。这样的人，以后会怎么办呢？”
“你操心人家不如操心操心自己。”萧浮生，对他也是操心的很，“人家事了拂衣去，半点不留
情，潇洒冷漠的很，我的君大少爷，你做得到吗？”
他拿圆珠笔戳着他的心口，“昨晚人家跟你放狠话了吧？你这都还能为她操心后半生，怎么不想想你自己离了她还能不能过？我的大少爷，还没认清现实呢？”
君辞鹤拨开他戳在自己心口的圆珠笔，“我只是觉得，好歹夫妻一场，她帮了我不少，我总得让她后半生无忧，才算还了她的人情。”
“你要还，你也得看人家收不收。”萧浮生对他很是无奈，“你跟一个重情重义的人讲报恩，人家能还你一句滴水涌泉；你跟一个无情无义的人讲报恩，她不把你水管砍了都是手下留情。这种事你得分人，你看她像是讲感情的人吗？”
“她怎么不讲了？”
“她是讲，她那是跟别人讲。她跟你只谈交易！”萧浮生觉得今天这话不掰开了说他根本听不懂，“你跟她只是两个交易，跟感情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交易结束她说走就走不带犹豫的，懂了吗？”
君辞鹤没说话，但是看他那小表情也不像是听懂了的意思。
萧浮生喝口水压了压激动又气愤的心，“我就问你一句，阿鹤，如果要牺牲她去完成你最后的策划，你会怎么选择？”
“牺牲。”他毫不犹豫。
这个答案就跟镶在他脑子里一样，回答出来根本不需要思考。
“这是我第三次问你，也是最后一次，你记住你的答案，好好想想，没事
琢磨琢磨，别把它当成一个无聊的问题，也别格式化的轻易说出答案。我以后不会再问你这个，但愿‘考试’的时候你不会后悔。”
他把圆珠笔插在衬衫胸前的口袋里，离开了他家。
一边走一边揺头叹气，“孺子不可教也！”
君辞鹤并非完全没有听进去，但是他觉得，自己对于陆宛归只是一种怜惜，为她谋划为她叹息，那都是茶余饭后自己给自己找的一点乐子罢了。说到底，她今后怎么样跟自己其实也没关系。
是的吧？
他不欲深想，刚巧立雪的电话打进来了。
“老大，之前程门让我去调查云大里一个叫林与舟的学生，我查了一下，他背景居然真有点东西。”
“说重点。”
“他是林家人，林茂的儿子。”
“林家？”君辞鹤把酒杯放下，“四九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