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弓?”
李朝惊骇的道出所有人的疑惑,五彩斑斓,除了宝石就是玳瑁,哪种可以为弓?
“莫非这人世间,真有角端瑞兽不成?”
李肃读多,在人群的最后方,一声叹息:“刚刚为何不与李朝同去?”
看台上,风稍大一些。呼征单于尖尖的风帽都吹歪了,浑然不自知。
“角端弓?”
呼征单于张大了嘴巴,箕坐在胡登上,险些没仰过去:“吾父屠特若尸逐,遣人大鲜卑山二十三载,未见角端牛。”
“没想到居然在这见到了。”
“这就是角端弓?”
骨都侯须卜离眉头紧锁,神色复杂。恼怒、艳羡,带着点点忧愁。
单看弓,便已输了。
“角端?”
呼衍谭喃喃自语,自我安慰道:“不过是单材弓而已。”
轰隆隆,平地一声旱雷,炸响天际。
吕布侧目挽弓,箭在弦上。
“嗖!”
箭矢呼啸而出,御风而行,玉韘才离开弓弦,这箭居然就到了。
“好霸道!”
呼衍谭眼见避无可避,干脆弃马而下,脚未落地,箭矢已出。
吕布闪身躲过,回敬来一箭。
宝弓在手,刚刚被须卜图追着砍的郁愤,化为一膀子的力气。“嗖嗖嗖嗖。”拇指上的玉韘,不停的划过弓弦。
瞬间,十箭射出。
呼衍谭也不是吃素的,为力士之前,他便是射雕人,射箭了得,躲箭亦是了得。
闪转腾挪间,呼衍谭射出七箭,与吕布有来有往,虽落下风,尚能招架。
“小儿莫狂,兰勃勃来也!”
兰勃勃翻身跃下,策马直奔吕布。手中弓业已张开,在吕布背后就是一支冷箭。
吕布仿佛背后生眼一般,俯身躲过,随后回敬一箭。
战正酣,吕布左右开弓,一匹战马撒欢了似的,在校场内奔跑、跳跃。
呼征单于面色凝重,目光不停的扫视吕布。御马宛若人马合一?
这吕奉先当真没有我胡人血统吗?
马上、马下,兰勃勃、呼衍谭与吕布对射,竟也落得下风。
“快没箭了!”
金日蝉微微一笑,越高台而下,口中打了一个响哨。
一匹黑鬃马,黑如夜,迅猛间不知从哪里窜出。金日蝉稳坐其上,战马打了一个响鼻。
“小儿受死!”
金日蝉大吼一声,策马疾驰而来,战马高高跃起。马头遮住了金日蝉的手臂,金日蝉静待时机。
马落,箭未出。
三人合击,这吕布居然毫无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