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到了去县里针灸的日子,云蓁用完早膳后,跟在家里抓紧时间复习功课的双胞胎打了声招呼,背着今早上在山里猎的野鸡和本出门坐牛车了。
韩家兄弟姐妹四人这些日子很忙碌,韩木笙每天早出晚归,在外面购买建屋子的材料,双胞胎在家里抓紧时间背练字,韩青梅则和**这表嫂每天四处收益母草,中午都是带着馒头和清水在外面将就一顿的,只有晚上才回来吃顿饭。
隔壁老韩家的韩福平已经查到了云蓁每隔七天就得去回春堂看病,所以今日她一出门,他就装模作样的背上包袱追了过去。
坐上牛车后,村里几个妇人总是找话跟她说,话语间都是想让她也给他们的孩子教习字,当然是免费的。
云蓁可不是老好人,直接撒谎:韩木笙请她给双胞胎当夫子,每个月给两百钱,还不收她的住宿费,包一日三餐,若是她们也给这个价格,她可以考虑下多带几个学生。
这话一出,她们立马闭嘴了。
一个孩子每个月一百的学费,他们山里人家根本负担不起。她们找她唠嗑,无非是想占点便宜,她这要收学费,那就直接免了吧。
云蓁的话,韩福平可都听进耳朵里了,在他看来,这个女人简直就是个摇钱树。她轻轻松松一年挣个六七十两银子不在话下,他若是能娶到这么个女人就好了。何况她虽然年纪小,可这两个月身子骨长开了,越来越漂亮,县城里地主家的千金大小姐都没她漂亮。
他越想心里越得意,好似她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了般。
韩福平的眼神太过于直白,这次云蓁注意到了,心里也留了个心眼。这个人恐怕还真是个阴狠的角色,说不定骨子里在打着什么歪主意了,她还是小心点比较好。
下了牛车后,云蓁先去了四方酒楼将野鸡给卖了,随后在常去的糕点铺里买了些桂花糕,眼神瞄到后面的韩福平一直在不远不近的跟着。她心里冷哼了一声,看来他是真的在打着什么鬼主意了。先去了最近的斋,和刘掌柜那边交了差,又领了本催得急的,买了一方还不错的砚台,闲聊了几句这才告辞前往回春堂。
针灸半个时辰后,老大夫替她重新诊了脉,抚着花白的胡须,眼睛微微惊讶:“云姑娘,你这身子骨仅调理了两个月就好了很多了,照这样调理下去,一年左右就跟正常人无异了。”
“真的?”云蓁装作懵懂欣喜,她这两个月修炼内力,《云氏真经》已经练到第一重了,修复身体的速度也提升了不少,效果自然很显著的。
老大夫也有些不解,可事实就是如此,“千真万确,按道理来说天天服药,吃好休息好养着,应该也不可能痊愈的,这可真是蹊跷了。”
云蓁半真半假道:“孟大夫,我是个习武之人,或许体质跟常人不一样吧。”
“哦?原来你还在练武呀,或许这就是不同寻常的地方了。”孟大夫倒是第一次知道她还习武,和蔼笑道:“真看不出来你一个瘦弱的小姑娘还是个练武功的呢。”
云蓁脸不红心不跳道:“幸好从小练武,所以身子骨还能坚持住,不然早就没命了。”
孟大夫对她的身体状况很了解,而她如今失忆,自然清楚她应该出身不简单,也没多问,这是大夫的职业操守,简单的聊了几句,然后又告诉她:“后脑勺的肿块消除了不少,没有之前那么**,继续按时服用药丸。再过一个月后,到时候再换张方子抓药。”
“好的,谢谢孟大夫。”云蓁真心感谢了一句,这个老大夫医
术确实还不错,她身体恢复可多亏了他诊治。
她没有告诉任何人,其实她这些日子晚上睡梦中总能清晰的浮现几个画面了,总是能梦到一个雷电交加的夜晚,高头大马仰天嘶吼,好多黑衣人模模糊糊的出现在眼前,她隐约猜想那是原主出事之前见到的画面。
在回春堂休息了一会儿,又买了一包红枣和枸杞,在路边的包子铺买了十个大肉包,拿了一个在手里吃。视线瞄到后面有几个猥琐的男人开始跟了上来,她心里冷哼了一声,看来这就是韩福平的手段了。
这些小喽罗她可不看在眼里,不过好像缺了个收拾他们的趁手武器,狡黠一笑,大步朝前面那敲得叮叮当当响的铁器铺走去了。
“姑娘,需要买什么?”光着膀子只挂了个围裙的打铁师傅操着大嗓门问了一句。
云蓁背着篓子站在门口,笑盈盈道:“大叔,我想要请你们帮忙打造点东西,没带样品,画图纸,可以吗?”
“可以。”对方放下手里的工具,招呼她进店铺里,从柜台上拿出笔墨纸砚给她。
云蓁很快就画出了图纸给他,还给他详细解说了下,她要了一根细如长发的铁丝,可以卷起挂在手腕上的,还有一柄匕首,两个回旋镖。
图纸画得很精细,打铁师傅一口就应下了此事:“姑娘,这几个物件大叔接了,不过需要半个月左右的时间,有些材料需要些时间去购买。”
“没问题,总共多少银子?”云蓁靠抄挖草药卖猎物积攒了两个月的银钱,手里头也有快二十两银子了。
“你要的材料都比较特殊,价格有些贵,得十二两银子。”对方给了她个实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