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您就少说两句吧,姐姐如今是贺王妃,就连鸣王殿下见了都要叫一声嫂嫂的。”
谷红雁瞪着江云馨:“你还向着她说话?”
江云馨面色为难,纠结一番道:“要不我给表姐出个主意?”
谷红雁求之不得:“快说。”
江云馨附在她耳畔,眼神中露出几分狡诈,小声说着什么。
……
江云月从亭子里出来,冷眼看着一旁的冬青。
冬青吓得摇头狡辩:“您跟王爷分房睡的事不是奴婢说出去的,是,是夏荷。”
她觉得好笑:“我说什么了吗?你紧张什么?”
冬青咽了下口水,方知自己刚才的话等同于不打自招。
江云月留着冬青还有用处,懒得计较,继续往前厅走。
路过假山的时候,突然看到雪地上有两道距离相等的长线条,像是轮椅的轱辘碾压过的痕迹。
她脸色变了变,刚才顾瑾鹤来过这里?
谷红雁说的那些难听的话,他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事关男人尊严,他心里会不会很难过?
一会要是见到他,她该说点什么?
一路想,一路走,转眼就来到了前厅。
只见安远侯和鸣王、贺王正坐着喝茶,她一进门,引得三人目光皆朝她看来。
她目光盯着顾瑾鹤,见他神色冰冷如常,并无异样,又见他轮椅上的轱辘挺干净的,心里纳闷,莫非是她想错了?他根本就没去过假山?
顾瑾鸣见她一进来就盯着顾瑾鹤看,他板着一张脸,心里那股酸劲不由自主的往上冒。
“怎么了?”顾瑾鹤迎上她的目光问道。
她弯唇一笑:“我有事要找父亲谈谈。”
“父亲,我……”
“侯爷,午膳已经安置妥当,请诸位贵人移步花厅用膳。”
江云月话刚出口,被传膳的下人给打断了。
安远侯站起来招呼两位王爷去花厅用膳,经过她的时候对她道:“有什么事吃完饭再说。”
江云月将到嘴的话咽了下去,跟着一起去了花厅。
花厅用膳,男女分席而坐。
江云月被安排在谷红雁和江云馨中间,她虽心有不满,但碍于姐妹之间的和气并没有提出异议。
众人起身将第一杯酒敬安远侯,说了几句场面话后方才落座。
江云月刚坐下,突然有张灰色帕子从身上掉了下来。
“呀,这不是鸣王殿下的贴身帕子吗?怎么会在贺王妃身上?”谷红雁捂嘴惊讶道。
众人听到动静,目光齐刷刷朝这边看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