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的很简单,谁做错了事,谁就要受到责罚,江云馨做出这种给家族蒙羞之事,理应去宗族祠堂跪足三天三夜,诚心忏悔才是。”
“什么?”江云馨瞪大眼睛,这可是寒风凛冽的冬日,祠堂阴森森的,半点人气儿都没有,在那跪上三天三夜,焉有命在?
安远侯转了转眼珠,反正跪的是他们侯府的祠堂,跪几天、怎么跪不都是他说了算?
到时候做做样子就行,反正江云月也不知道。
“老夫觉得合情合理,就这么办吧,老夫会亲自监刑。”
“这就不必了,父亲公务繁忙,这点小事怎好劳动父亲大驾?”江云月怎会想不到安远侯的心思,继续道:
“我在龙华寺的时候时常梦见母亲托梦,便与龙华寺的师父说好了要做一场法事,法事正好要做三天三夜,师父们会轮流值守,看得过来。”
她笑着说出的这些话给了江云馨沉重一击。
什么意思?
让她三天三夜不准合眼?
熬鹰呢这是?
“妹妹为何以这样的目光看我?莫非你不是真心忏悔?”江云月言语直白的戳破了她的心思。
“不不不,妹妹是真心想跟姐姐道歉的,只要姐姐肯原谅我,跪三天祠堂不算什么的。”江云馨此刻光是说着,都感觉膝盖在隐隐作痛。
“那就好,父亲不是还有公务要处理吗?月儿就不远送了。”江云月下了逐客令。
江云馨跟着安远侯一起离开了沁园春。
她抬眸看了眼沁园春的牌匾,恨意在心中翻涌。
江云月、苏唐,这两个贱人竟敢联手哄骗她,她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
江云月跟苏棠道了别,也跟着顾瑾鹤一起回府了。
两人本是乘坐不同马车来的,可昭辉非说其中一匹马受凉坏了肚子,要医治一番,便将他们二人赶到了一辆车上去。
密闭的空间里,江云月和顾瑾鹤分坐在两边。
车厢安静的落针可闻,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刚才,多谢王爷仗义执言。”江云月率先出声,抬眸看向他。
“夫妻一体,共荣共辱,你说的。”他抬眸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眸子带着几分深意。
她唇角轻扬,迎着他的目光问:“那王爷今日为何会来茶楼?”
他视线微顿,喉间有些发紧:“是安远侯约本王来此处看戏,他是本王的岳丈,本王不好驳他的面子。”
“哦,是这样啊,刚才我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看到王爷跟那对父女站在一起,还以为您是听信了他们的鬼话,同他们一起来捉奸的呢,吓得我心都凉了半截。”
说着,她捏起小几上的茶盏,送到嘴边喝了一口。
他看到她樱唇微撅,轻轻吹动茶盏中的茶叶,仰头喝茶时露出细长的天鹅颈,不由得想起刚才在天字号门外听到她那两句娇嗔的话语。
他目光挪向别处,喉结却跟着她吞咽的动作滚动一番。
骗子,别以为他没看见她当时眼底的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