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云月指尖微动。
怪不得那日不见昭辉的踪影,原来是顾瑾鹤让他去教训江云馨了。
她心中有几分诧异,但面上不显,反而觉得江云馨说的话很搞笑。
她凭什么觉得,她会在乎一个不爱她的父亲、和一个为了利益可以出卖她的男人的看法呢?
这话若用来威胁以前的她或许还管点用。
可如今她是重活一次的人,此生她不想再过多关注别人的看法,只想专注于自身。
“我走我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干我何事?”江云月摆出一句从苏唐那里学来的名言,直把江云馨气个半死。
她当真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呵,你不过是逞强,你若因此得罪了爹爹,没有娘家为你撑腰,以后在贺王府有你的苦日子过!”江云馨道。
“莫要说笑了,以前也没见父亲给我撑过什么腰,妹妹若无别的事,姐姐就先走了。”
江云月懒得再与她废话,直接出门上了马车,打道回府。
江云馨看着渐渐远去的马车,五指紧攥着手帕,眼里迸射出仇恨的火花。
她此次截住江云月只是为了试探,看她知不知道贺王对她做的那些事。
刚刚她提起菜市口观刑的时候,江云月脸上并无波澜,说明她是知道的,说不定还是她在贺王面前撒娇卖乖,求着贺王去做的。
既然她如此不顾念姐妹情分,那就别怪她狠心了。
……
贺王府。
江云月回来后,便见昭辉守在房门口,由此可知,顾瑾鹤正在房处理政事。
临近年关,各地政务都比较繁忙,往上递的折子自然也变多了起来。
皇上一个人忙不过来,鸣王又远赴边陲,只有贺王能帮忙分担政务。
皇上命朝中大臣,除都察院的折子之外,其他折子都先放到贺王这里,待贺王筛选过后再需要皇上裁决的折子往上送,如此也能减轻皇上的压力。
而皇上此举也让朝中不少官员嗅到了不寻常的苗头。
大家都觉得皇上这是想趁鸣王外派,扶植贺王。
那些惯会见风使舵的老油条们上赶着巴结贺王府。
这不,临近年关,许多大人都送来贺礼,想趁此机会跟贺王府拉近关系。
江云月也是忙的晕头转向,命人收拾出一间房单独存放这些礼品,让银环登记造册,将一笔笔都记下来,待回礼的时候也好有个定数。
除此之外,她还特意挑选了一套上好的茶具,命人送去给慕容府。
自打母亲去世以来,安远侯府和慕容府的联系就渐渐变得少了,因为曹明雨不喜欢安远侯和慕容府人来往,所以她几乎从那时起到现在就没再去过外祖家。
而外祖家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让安远侯难做,也只好不再主动联系,平日若想见她,便只能在宫里或者在课堂上相见。
如今她嫁到了贺王府,不用再受安远侯府的管束,她想亲近谁便亲近谁,不必再看任何人的脸色。
好不容易忙完府内的事后,她又将前几天未做完的针线活捡起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