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凉凉侧了侧身,如初生婴儿般卷缩起来,她抬手摸了摸被清泽咬疼的唇瓣,细眉轻蹙,但没有醒转过来的意思,因为她实在是累坏了。
“……”
清泽已从刚才的旖旎中抽身,满脸冷漠寡情,墨色的眸子里一丝半点的情·欲都无,他旋身离开,一步都未停留,一眼都未回头,仿佛前一刻什么都没发生过。
……
次日,几只小雀落在窗外的梨树上“喳喳”吵个不停。
凤凉凉在榻上翻来覆去了半天,终于忍不住爬起来,一道法术赶走了小雀,而后伸了个懒腰,抬手揉着眼睛,迷迷糊糊打量着四周。
哦,这是师父在天宫的入寝之处……
“啊!师父!!”
后知后觉回过神来,凤凉凉这才发现自个儿正躺在清泽睡觉的地方,但清泽却不知道在哪。
地板上还立着药炉,药罐纹丝未动,显然无人打开过。
凤凉凉急匆匆套上鞋子,到外面寻清泽,还好他并未离开太曦宫,只是在大殿内闭目静坐调理气息。
药翁拢共就给了两帖药,本是要她给清泽煎两日,两日后他再来查看伤势,有所好转便继续吃,没有就换个方子,结果她一晚上就把两天的药给败光了,师父却一口都没喝上。
“师父,徒儿昨晚怎么会睡着了呢,是师父把徒儿抱到床上的么?”她抓一抓凌乱的发髻,懊恼不已,“徒儿真不像话,给师父煎药来着,怎么能睡着了。”
“无妨,你再去找药翁取一次便是。”
清泽闭着眼睛端坐,周身灵力游走,看面色似乎比昨晚红润了一些,说话时也更有力气。
“好,徒儿马上去。”
凤凉凉依然担心着他,便连忙转身朝外走,打算这次去多要几帖,万一又给烧糊了,也能有多余的再煮。
……
凤凉凉前脚刚走,后脚灵赟来了,少见的穿着一件绛红色广袖长袍,内里并未着中衣,只有裹胸和短裤,纱质的外袍有点子透,隐约可见她雪白修长的双腿。
“灵赟见过大哥。”
她款款飘入大殿,在清泽面前屈身行礼,胸前山峦起伏,顿一顿,提高手里拎着得食盒,打开后,里头搁着一枚散发着诱人光泽的仙桃。
“大哥,这是我特地求天后恩赐的灵山仙桃,你吃了它,身上的伤便能马上好全。”
灵赟楚楚动人的笑着,双手捧着仙桃递到清泽面前。
清泽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少顷,第一次主动握住她的手腕,身体微微逼近她,幽幽启唇:“你很想得到我?”
“……大哥在说什么,灵赟不知。”灵赟笑意不变,眼睛一眨不眨的与他对视,“这是天后亲赐的仙桃,还是天帝亲手洗干净的,怎么,大哥不吃?”
“用‘春宵’来洗仙桃,天帝真是大手笔。”话音方落,他又勾唇一笑,语调上扬,拿过仙桃道:“恭敬不如从命,清泽,遵旨。”
闻此言,灵赟眼睛一亮,末了伸手去解外袍上的盘扣,“大哥,‘春宵’可是司命花费数千年才得一瓶的灵水,我们……莫要辜负了他的辛劳,还有天后天帝的一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