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缥缈的晕厥,场上的白雾逐渐消散,一直只能凭借场上传来的动静判断双方战斗过程的观众们终于能够看清现在的情况了。
此时场上站着的只有邪月、胡列娜和朱竹清三人,敏攻系小队的成员已经全军覆没,他们的腿上无一例外都出现了伤痕。
那伤痕虽然不深,但却非常巧妙地伤害到了他们的肌腱,只要用力稍微大些,很容易就会有肌腱断裂的可能。
敏攻小队的众人都是敏攻系魂师,对身体的控制和了解程度自然很高,他们当然不会去选择冒这个险,只能坐在原地,将希望寄托在了缥缈一人的身上。
当白雾散去,看到晕厥的缥缈之后,他们最后的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只能无奈地向裁判表示投降。
至于罗言等人,他们在场内盘膝而坐,虽然在亮魂环的时候他们都召唤出了自己的武魂,但那只是为了给敏攻小队施加一些压力。
而且,众人同时释放出武魂之后,到底是谁释放的技能就更加难以判断了,只是此时这四人盘膝而坐,有些百无聊赖地模样确实看不出曾经在战斗中出过力……
他们当然也没有出手,但这样的表现反而让某些别有用心的人多了一丝担心,怀疑他们是在故布疑阵。
兵者,诡道也。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虚虚实实反而更让人难以捉摸。
比赛结束,在赛场边等待的治疗系魂师经过查看后,发现敏攻小队受的伤都是些皮外伤,也算是给黄金一代的胜利加了背。
他依次对敏攻小队的成员释放了魂技,治疗了他们的外伤,只是缥缈虽然伤势已经被治愈,却依旧在昏迷。
“缥缈怎么还在昏着,会不会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啊……”
敏攻小队的一个成员见此情形连忙发问。
有了比比东之前的交代,治疗系魂师自然知道自己该说什么。
“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现在之所以没醒是因为在刚才的比赛中被打断了魂技,再加上后颈受了点撞击,睡上个三两天就没事了……”
“他这么昏迷着真的不会有什么事么?要不您还是把他唤醒吧,他这样我们总觉得心里有些不踏实……”
敏攻小队的成员一脸的担忧,眼神还时不时瞟向站在一旁的黄金一代众人。
黄金一代的七人很有默契地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虽然看懂了那敏攻小队成员的暗示,但就是不搭话。
开玩笑,自己好不容易把他给弄晕了,难不成还要再负责把他救醒?什么比赛也没这规矩啊……
“我现在虽然能把他救醒,但是他之前魂技被打断的时候经脉受到了冲击,还是需要好好修养,现在的沉睡状态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
那治疗系魂师一本正经的扯谎,要不是知道其中内情,恐怕连黄金一代都要信了他的鬼话……
听了那治疗系魂师的解释,敏攻小队的成员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能背起缥缈,将他带回自己的寝室。
裁判在看清场上的情况之后,直接宣布了比赛的结果,毫无疑问,黄金一代又胜了,而接下来,他们所要面对的对手就是屡次挑衅的恨天等人了。
罗言看向观众席上恨天的方向,嘴角勾起一丝轻蔑的弧度,他将右手放在自己的脖颈上,做出了一个割喉的动作,将恨天之前对他们的挑衅尽数地还给了他。
恨天此时看着场上意气风发的黄金一代众人,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狠厉,下午就要上场和黄金一代正面对决了,自己这场仗绝不能败!
就在恨天随着观众们准备离开场地的时候,一个纸条被塞进了他的手里,看着纸条上的内容,恨天不禁蹙起了眉头。
他来到了自己队友的寝室,将众人召集在了一起。
罗言一直感到奇怪,怎么恨天的队友们很少和他一起出现,若是他看到现在的一幕,应该就能够理解了……
恨天自己坐在寝室的椅子上,而他的同伴们则都是恭敬地站到了一边,甚至都不敢抬头直视他。
众人之间的地位差距十分明显,恨天的目光依次从队友的身上略过,对于他们恭敬的态度很是满意。
“今天下午,我们就要和黄金一代的那群人对上了,关于这场比赛,你们有什么想法,都可以说一下……”
寝室内出现了短暂的安静,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僵持。
恨天的手中把玩着一个水杯,脸上带着些玩味的笑意,看上去倒把那病态的虚弱感给冲淡了几分,但在场的其他队员心中清楚,眼前这个看上去有些瘦弱的少年内心其实蕴藏着一个恶魔。
眼看着恨天手中的杯子越转越快,一个成员终于忍耐不住这压抑的氛围,壮着胆子开口。
“黄金一代的具体实力我们目前还不清楚,根据以往的比赛来看,那个罗言和胡列娜都很强,而且武魂殿给出的资料显示,他们的队伍里还有两名魂王,这场比赛怕是不好赢……”
那名魂师的话音刚落,恨天手中的水杯便向他的脸上砸来,他是一个敏攻系魂师,以他的实力本可以轻松地躲过那袭来的水杯,但他却依旧不闪不避,承受了这一击。
有鲜血从他的额角流向眼睛,他甚至不敢抬手去擦,只能努力地眨着双眼,缓解那眼睛的不适。
看着那对自己攻击不闪不避的队员,恨天的脸上流露出一种病态的疯狂。
他伸手帮那队员抹掉了眼角的血迹,看着自己手上沾染的那一抹红色,他的眼中闪过嗜血的光芒。
他将手指伸进自己的口中吮吸,感受着唇舌间传来的血腥气息。
“下午的比赛,我会发动我的最强杀招,你们要做的,就是在我释放技能的时候护住我,哪怕是用自己的身体作为盾牌,也要为我挡住对手的攻击,听明白了么?”
恨天的视线在队友的身上来回巡视,此时的他看上去像极了变态,不对,应该说他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