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澜吩咐随风将尸体处理妥当,并将绑在厢房里被绑的孩子救出,随后便撑着拐杖忍着疼痛离开。
看见他疼痛难耐的模样,宋非烟叹了一口气,想到方才危险时刻,他毫不犹豫的挡在自己前面,心里竟然有些愧疚。
她向前直接将他的拐杖拿走,将强而有力的手臂搭在自己的肩膀,让顾修澜顿时有点不知所措。
“你要带本皇子去哪了?”
只见她绕过后院,随手将一间客房推开,将他扶到床上坐好,从怀里掏出一套银针。
宋非烟轻轻的按了绷紧的小腿,顾修澜闷哼一声,疼的脸色发青。
这些日子下来,她的药总算有效果了,正因为筋脉打通了,所以才会这么的疼。
“你腿好不容易通了筋脉,可是被你这一搞,之前的努力算是白费力气了。”
他的脚腕处扭到了,小腿处也红肿一片,若是不及时施针的话,可能又要重新调理离了。
“你的腿情况不是很乐观,若不马上施针,恐怕腿真的废了。”
顾修澜紧绷着脸,似乎在下什么慎重的决定那样,宋非烟以为他不信任自己,扭头就要离开。
“不是要给本皇子施针吗?你这是
要去哪儿?”
宋非烟一怔,没想到他会这么说,她拿起针准备扎下去的时候,只见他眼眸多了一丝恐惧,仿佛她是猛兽般。
几针下来,顾修澜神色缓和下来,似乎都针灸没有方才那么抗拒,宋非烟调侃道:“我不是猛兽,不就是施针而已,不必这么紧张。”
顾修澜撇过脸,淡淡的说道:“本皇子并非害怕施针,而是当年腿刚伤到的时候,腿虽然不能动,可太医说还是能治好。”
“可没想到在我感染风寒之时,却被人按下毒手,我的腿被扎进几根银针后,就彻底的废了。”
想到往事顾修澜眼中透露着恨意,双手紧握着拳头,宋非烟把最后一针扎进了穴位,淡淡的说道:“所以当我说要给施针时,你就很抗拒,怕我下毒手?”
顾修澜没说话,只是撇过脸,意思再明显不过。
不过宋非烟心里有点气,可还是能理解他的心情,身在皇家处处都要提防,何况贵为皇子呢?
等宋非烟回到淮安侯府时,已经是日落黄昏,她她踏进后门,就看见淮安候正板着脸等着她,脸上还有着怒意。
宋非烟见事情败露,索性故作关怀的说道:“爹,今日怎么这么早就回来?”
“哼!要不是我早回来,我还不知道你居然偷偷溜出去!”
此时下人一条藤条呈上来,淮安候拿过藤条冷声道:“都怪我平日没好好管教你,今日你既然犯了府中规矩,我就要好好管教你!”
“来人!把大小姐抓起来!”
两名下人正要动手,宋非烟却冷声道:“慢着!”
她冷冷的看着淮安候,讽刺道:“我还以为爹是这个家里讲道理的,没想到上来就是家法伺候,根本没给烟儿辩解机会。”
“哼!我明明上次吩咐你,要禁足一个月,你却私自出府,难道不应该接受家法吗?”
淮安候并不想听她的解释,两名下人将她拿下后,拿起藤条就要抽下去,管家却匆匆忙忙的跑过来了。
“侯爷!大理寺卿赵大人来了!”
淮安候停下手中动作,冷声道:“说我身子抱恙,不方便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