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年拿我没办法,却把他的顶头上司给请了出来,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方御景能镇得住我。
若深究到底是方御景把我吃得死死的,还是我把方御景给吃死了,大家都不用猜了,就方御景他呀,早就被我吃死了。
所以……
“独孤似乎已经察觉自己的心了,何不让他把春花带回去,他这个年纪也该是娶妻的年纪了。”
每年炎炎夏日最好乘凉的地方,无外乎是池子旁的水榭,子君继续上课,只不过这老师从元木变成了刘老大爷而已,因为上回出了元木的那一件事情之后,这刘老大爷对谁来教导子君都不放心了,干脆自己再出山。
所以水榭楼阁的亭子之上,就我和方御景,还有在铺着竹席上面玩着方御景亲手雕刻的小木偶。
无论是子君还是悦翎和悦依,他们的玩具几乎都是方御景一手承包了,普普通通的破浪高,小木马,小风车,还有一些小动物,到后来我干脆也加入到了其中,我说出想法,方御景来做,后面所有的小动物都有了滑稽的影子。
我冷哼了声,视线从闺女们转移到了方御景的的脸上。
“独孤将军到了娶妻的年纪,那陛下你就帮他物色呀,朝廷那么多的大臣,家中总该有那么一两个待嫁的闺女,要是知道这对象是独孤将军,不用陛下你开口,他们都直接把闺女送到独孤将军的将军府上去。”
方御景无奈的笑道:“以琳,你是明白朕的意思的,若是独孤愿意,就不会等到今天还是孤家寡人一个。”
我又冷哼了一声:“谁知道是不是独孤将军用情专一,心里面只观念着钥儿她的母亲。”
我从来就没有听说到过独孤年的前妻,我便一直认为已经去世了。
而方御景淡淡的解释道:“钥儿时独孤他师妹的女儿。”
“原来独孤年的前妻是他是没呀。”常言道,兔子不吃窝边草,这个变异的大兔子就偏偏要把窝旁边的草都给吃了。
防御就面无表情的睨着我:“朕只是说是他师妹的孩子,并未说是独孤的亲生孩子。”
我微张嘴巴,然后自己用手把下巴往上一抬,阖上了嘴巴。
“陛下呀,是不是你身边的美一个人都有着一段曲折离奇的过去呀?”
方御景疑惑的问道:“为何这么问?”
我伸出了手指,算道:“第一,百里将军是孤儿,独孤年也是孤儿,这第三,春秋秋冬,你给我安排的四大护卫,她们也是孤儿,再者就是我,我的过去难道还不够曲折离奇吗?”
防御就蹙起了眉:“你这一说,朕的身边还真的全是这样的人。”
我由衷的感叹道:“若是让陛下你开个教会,教徒还能满天下,阿不对,如今陛下你的教徒也已经满天下了。”
悦依光着小脚丫踉跄的跑出了竹席外,方御景又给抱了回来,先是细语的嘱咐道:“依儿乖,陪姐姐在席子里面玩,别跑出来。”
悦翎挥舞着小爪子,傻乎乎的笑着,口词不清的重复着她亲爹的话:“憋跑粗来。”
把悦依放回了原来的位置,方御景又回到了一开始的话题上:“所以皇后你怎么看,你不是一直想要撮合春花和独孤吗?”
我眼珠子一转,表情有那么一点的欠抽:“那是以前的事情,况且我向来民主,就之前我身边的六个丫头,我都没有强迫过她们,现在更不会强迫,只要春花说一句要和独孤将军回去,我便让夏秋冬她们立即连人带行李打包送到将军府上。”
我这话音刚落,从水榭的亭子下就传上来春花的拒绝声:“我不要!”
失忆的春花简直胆大包天,连我和方御景的话都敢偷听了,不过这话回答得真特么的及时。
我对着方御景摊手道:“那我也是没有办法了。”
虽然失了忆的春花还是一样的审美异常,可是我却是发现变得比以前更聪明了,终于不在同一棵树上面吊死了,就算是恢复记忆后还会再回到同一棵树上面上吊,那起码在失忆的这一段时间,也就是再次上吊之前再好好的喘那么几口气。
“反正现在谁来当说客都……”正在说话的期间,喉咙突然涌起一阵酸涩,立即从席子上面站了起来,扶着护栏,向着池子下干呕着。
方御景立马过来轻拍了我的背部:“怎了?不舒服,朕让人立即去叫太医。”
有过一次非常记忆深刻敬仰的我,心中非常的忐忑,催促道:“倒是快点去叫太医呀!”
怀子君的身后我根本就没有孕吐过,但就是在怀俩闺女的时候,吐得我差点连黄胆水都吐了出来。
太医提我把了脉,那一对眉毛撑起了整部戏,显示皱在了一起,然后像是惊讶的把眉毛高高的扬起,然后又皱起了眉。
我和方御景的心情都随着这对眉毛的变化坐了一趟过山车一样。
半响之后,太医抬起了眼:“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太医的脸上堆起笑,我却是抽了抽嘴角,看向方御景……
说好不生了的!
男人的话永远和身体都是不在同一条地平线上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