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殿内。
江妃冷眼扫过宫人,他们赶紧诚惶诚恐地退下。
紧接着,她的眼神便落在宴临的身上。
“若你今日召本王过来就是为了说这种没有意义的话,那本王现在就该走了。”
宴临没有用正眼看她,声音冰冷极了。
“呵,”江妃讽刺一笑,“我在后宫斗了这么多年,多少贱人都败在我的手中,可我却调教不了我的亲生儿子。五年了,你还是第一次跨入江心殿吧……”
说着说着,江妃竟开始缅怀以前的事情了。
宴临神色越发冷漠:“说她的事情,本王没有耐心与你叙旧!”
被打断了话,江妃的脸色更加难看。
她冷哼了一声,厌恶地开口:“你居然还惦记那个死了的贱人。”
“本王劝你嘴巴最好干净一点。”
就在江妃的话音落下,一把长剑从宴临的腰间抽出来,直抵她的命门。
感觉那冷冰冰的剑距离自己不过是半指的距离,江妃牙齿都要咬碎了。
这个孽障,无论隔多少年,还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狠狠攥紧手绢,因为知道宴临真的可能会下死手,江妃只能咬牙道:“楚白晗那个贱人并不是楚家的亲生女儿。”
不是楚家的女儿?宴临眸色微沉,眸子深处有几分厉光闪过。
但他很快就平静了。
她的确不是楚家的女儿,因为她现在是南端国长公主,是南端皇的女儿。
江妃以为自己会在宴临的脸上发现不敢置信的神色,可她等了许久,都等不到他脸色变化。
她皱眉,心想莫非他不在意这件事。
可这五年来,他一直守着那个贱人的牌位,始终认定她就是临王府的女主子。
所以,他不会不在意的!“我知道,你最近借着南端国长公主出事的由头对付楚家,无非就是想给楚白晗出气。可她不是楚和生的女儿,那只能说明她娘当年背叛了楚和生,楚和生厌恶她也是应该的!我劝你早点收手,别为了她得罪太多人。”
江妃拂了拂袖,警告出声。
楚家的事情闹得人尽皆知,她在后宫也知晓了。
她现在还需要晏临替她办事,若他出了什么问题,她就难以找到可用之人了。
可宴临丝毫不为所动。
他冷声道:“江妃娘娘今日特意与本王说这件事,只怕是别有用心吧。”
听到宴临的话,江妃的眸子闪烁了一下。
许久过后,她冷哼一声,“你的生死我也懒得在意。我只是想用这个秘密,让你替我做一件事罢了。”
“如果江妃娘娘要用刚才所谓的秘密来与本王谈判,那恕本王不奉陪。”
宴临将剑收回来,他的语气冰冷无温度。
转身,他就想离开江心殿。
江妃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站住!那不过只是其中一个秘密,还有另外的秘密。”
这句话,让宴临的脚步顿了一下。
他回眸,冰冷的眸子就这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