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当前,秦辉又吃这一套,心思早就飘到了房间内,不过下一眼的功夫,他又避开那滩污秽,将身子发软的顾清许扶了起来,抱了起来。
顾清许一副清瘦的身子,在他的怀里显得更加弱小。
顾清许意识迷迷糊糊,被宋佑霖扳开的手指还生生悬在空中。
朦胧的视线内,她看到宋佑霖充满嫌弃的神情在擦拭光滑漆黑的鞋面。
她怎么会愚蠢到要一个恨她的人救她?
她怎么会愚蠢到把自己的心送到魔鬼的面前轻贱?
一股酸涩心底向上涌升,聚在眼眶,凝成温热的水光。
难道这么多次,死里逃生,她逃不过这一次吗?!
她想反抗,可是绵软的身子,聚不出一丝的力气。
她想喊叫,可是发紧的喉咙,发不出甚至一个音节。
脑袋里的疼痛越发剧烈,像是一根电钻,要在她的脑袋里钻出一个洞来。
身子像是漂浮在空中,半清醒半迷醉的意识像是探入了地狱。
顿时,她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身后,包厢内。
宋佑霖一张脸微微绷着,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表情,将擦完污秽的纸巾,放在桌上,颀长的身子站了起来。
李智怔了怔,随后跟着站了起
来,谄媚笑道,“宋大少,还是您有本事,听说,不少人要找这秦辉,他都油盐不进。还以为他真的和大老板一样,两袖清风,为人清廉。您随便待了一个女人过来,就破了这个缺口。看来,城东那块地,您是势在必得了!”
宋佑霖冷冷睨了他一眼,“谁跟你说我是为了城东那块地?”
李智恍了恍神,又不敢随意揣测宋佑霖的心思,“恕我愚钝,那您把顾清许送给秦辉,是为了?”
宋佑霖收回视线,淡淡一抿唇,“顾清许是我送给秦辉的?我看到的不过是一个长辈照顾一个喝醉的晚辈而已!”
李智恍然大悟,抽了自己两嘴巴,“哎呦,你瞧我这肮脏的思想。宋大少,您别见怪我就是一个俗人,脑袋里成天想的都是肮脏玩意儿。我这瞧见也是啊,那秦辉德高望重,体恤晚辈照顾也是应该,要是不照顾,才被人说这矫枉过正,人小姑娘喝醉了,都不闻不问的,那可不像话!”
宋佑霖沉默着,也不应答,顿了须臾,长腿迈开,往前走。
李智刚想跟上。
宋佑霖登地身形滞住,“不用跟着我,我累了,要休息一会。”
李智忙站在身后,点头如捣蒜
,“宋大少,您休息,好好休息!”
宋佑霖拧了拧眉,没再搭理李智,径直往前走着。
高大挺拔的身姿,行走如风。
李智还站在身后,等到宋佑霖走远,脸上讨好逢迎的笑倏地收敛,眸光越发深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