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七调息一番,总算把胸口的难受压下去了,又用雪在脸上拼命地擦,把脸上的巴掌印盖住了。
慢慢地走在路上,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点一根烟,大口呼吸着冷冽的空气,以平复心情。
不知为什么,离四师叔家越近,他竟然有一种矛盾的心情,一方面自己急于想见到亲人,向他们诉说自己的委屈,感受亲人的温暖。
一方面又怕他们为自己担心,尤其是师傅师娘,自己功夫不进反退,而且说都说不清。
就这样怀着忐忑的心情慢慢走近四师叔的院子。
“哥----”一声充满惊喜的呼喊,灵儿像一只小鹿一样,朝他跑来。
听到这一声充满亲情的喊声,小七所有的忐忑都抛飞了,“慢点,地下滑”还没等他说完,灵儿老远一个飞跳,小七很默契地接住她。
“地下都是雪,也不怕摔着。”小七怜爱地责备道,直接背着灵儿往院子走去。
“哥,你要相信一个宗师境的能力。”灵儿傲娇地说。
“你突破了?”小七一脸惊喜地问道。
“嘿嘿,刚突破没多长时间,哥你呢?你应该比我快吧?”
小七一脸愧色,支支吾吾,“哥一直很忙,又发生了一些意外。”
灵儿摸着他的脸,带着哭腔说:“哥,你都瘦了,脸上的肥肉肉都少了一圈。”
“你这丫头怎么说话呢,合着你不愿你哥变瘦点,变帅点?”
兄妹说着话,走进了四师叔家的院子。
“你个傻丫头,这么大人了,还要你哥背,快下来。”一个慈爱的声音,是师娘。
放下灵儿,抬头一看,师傅师娘、小师叔、四师叔四师娘、师妹师弟,都站在院子里迎接自己,一股暖流涌上心头,只有在最亲近的人面前才能显露真感情,一时声音哽咽。
师娘快步走过来,把小七抱在怀里,“哎,你这孩子,别哭了。”
“是啊,回家了,应该高兴。”四师叔说道。
大家拥着小七一起进了屋,在大厅里坐下,又围着他嘘寒问暖一番,四师娘带着灵儿赵玉晗去准备宴席。
“师叔,对不起,给您添了乱子。”小七对四师叔赵如岳惭愧地说。
“哈哈,没事,你没有做错任何事,何来添乱一说,别人是要对付我,说起来你是受我影响,才有这无妄之灾。”赵如岳说道。
“不管怎么说,是我做事不严谨,才让别人有机会向您下手。”小七还是有些自责。
“就是不在你身上找毛病,也会在其他地方向我下手,别多想,再说你师叔也不是泥捏的。你小子也是贼,把刘家那小子拉下了水,说起来你不但无过而且有功。”
看到师叔这边应该没什么影响,小七也放了心。转头看向师傅,十几年的精心教导一一涌上心头,站起来面向师傅,双腿跪下,深深地磕了一个头。
“怎么了?你是遇到什么事了?”师傅疑惑地问。
小七抬起头,已是泪流满面,“师傅,对不起,徒儿让您失望了。”说完,颤巍巍地把手腕伸向师傅。
张如山心里顿时觉得不妙,伸手一搭脉,脸色刷地白了,怔怔地看着小七,看着自己寄予厚望的徒弟,眼神中有失望,有不甘,有苦涩。
傅秋水、赵如岳和张如川都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什么,看了看小七,又看向张如山,“跟小师弟一样。”张如山说完,双眼泛红。
张如川一听,连忙也上来搭脉。
“师傅,我没有破元阳,请您相信我,我真的没有破,但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成这样了。”小七的眼神中有愧疚、委屈、不甘。
愧疚是辜负了师傅十几年的教导和期盼,委屈是因为自己什么都没做,但功力就减退了,不甘是自己十几年的苦练,今后难有寸进。
“你说突然就成这样了?你起来,说说看怎么回事。”张如山还是愿意相信徒弟的,他知道小七平时有些跳脱顽劣,但练功从不马虎,大事上对师傅师娘从不撒谎。
小七不想编故事骗师傅,决定如实交代:
“我在暹罗最后一次修炼时还是正常的,也感觉到快要突破了,因为当时在执行任务,身边环境不适合突破,加上工作很紧张,怕突破的时候出事,就停了修炼。”
“嗯,你是对的,那种环境不适合突破,一受打扰就会走火入魔。后来呢?”张如山问道。
“后来完成了任务回国时,经过一片丛林,突然觉得头疼欲裂,感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在跟我说话,她说她是外星人什么的,有什么东西存在我的脑袋里,还要我去帮她找什么人,当时强忍疼痛想运功来抵抗,就发觉功力减退了,我当时很慌张,几次强行运功,直到吐血受内伤,还是不行,后来乘头疼减轻,开车离开了那里。这段时间,我每天都在练功,但怎么都恢复不了以前的状态。”
这大家大眼瞪小眼,又疑惑地看着小七,不是他们不愿意相信他的话,但这话也是太离奇了,太扯淡了,让他们不得不怀疑小七在撒谎,在掩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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