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抓紧枕头边缘,眉头皱了起来,没有任何缓冲的时刻,呼吸都开始急促,胸前大幅度地起伏。 快要窒息时,粗糙的大手抚上她脖颈,他渡了一口气过去,却被她死死地摁住后脑,深吻纠缠。灵活有力的舌头相互勾缠,搅碎彼此的吟叹。 “阿黎。” “阿黎。” 男人没章法地吻她,叫她的名字,紧实腹肌绷成一块钢板。 闷雷声一阵一阵,粗壮的闪电线条,一次次刺穿黑夜,黏腻的雨淋下来,燥热的卧室忽然变得潮湿。 江修暮微喘着,停下来看她,手臂压在她脸侧,怀里的妖精得了甜头,猫一样用脸蹭了蹭他。 香汗沾了他满身。 绯红的俏脸异常靡丽,狐狸眼半眯着,好似还在消化刚刚的余韵。 出了汗,身上的毛孔都在舒张,司黎懒懒地抬手,一手勾着他脖子,另一只手去够床头的烟盒。 刚摸到,就被捉住。 “少抽点。” 他伏在她身上,眉头微蹙。 长睫扑闪,司黎眼带笑意,没反抗,由着他将自己的手攥紧,带回枕侧。 十指相扣,江修暮吻了吻她眉心,柔声问道:“真不能戒?” “不能。” 司黎回答得干脆,指尖在他颈后摩挲。 别的提议她都可以为他考虑考虑,唯独抽烟。她的瘾太大、时间太久,已经不纯粹地在抽烟,更是在续命。 江修暮叹了口气,很无奈。 从前的他是讨厌烟味的,闻一点都要捂鼻子。 但和她厮混这么多年,鼻子硬生生地适应了。 屡次劝她,无非是想她爱惜一点身体。 不过某人在糟蹋身体这方面很有一套,比起别的,抽烟已经算不上重点注意事项。 他照例摸上她手臂、肩膀、小腿,确认了一遍,都正常,没有新伤,复才放下。 司黎抵着他肩头笑,笑他神经过敏、大惊小怪的,结果猝不及防地被胀了一下。 窸窣笑声化作一声“嗯啊”。 她敛了笑容,拍拍他肩膀,给予指示,“你躺下。” 江修暮直起上半身,跪在床上,她也双手撑着,坐起来。 男人和女人之间的身高体型差,脸上冷不防地被弹了一下。 她下意识地咬了一口。 “嗯!” 江修暮闷哼一声,猛地将人摁回枕头上,咬着后槽牙,咯吱响,手臂青筋暴起。 “真疼?”司黎挑挑眉。 “你说呢?”他俯身迫近,在她耳边恶狠狠地回答。 “有什么大不了的。” 她无所谓地扬起下巴,偏头将光滑的脖颈暴露给他,随意道:“你咬回来。” 江修暮差点被她气笑,决心不跟她这种迷恋疼痛的怪物计较。 咬回来就咬回来。 牙齿刚刻进皮肤,她忽然叫停,手抵住他肩膀。 “等下。”司黎陡然想起一件事,“这儿不行。容易被拍,你换个地方。” “不换。”江修暮皱起眉头。 和别人传绯闻传得满天飞,到他这就要避嫌了? “乖。明天胡珍看到又要唠叨我了。” 她揉揉他头发,哄他,“你知道她那张嘴的战斗力。江总可怜可怜我?” 男人不为所动,张口就要用力吮咬。 司黎赶紧拽着他的手向上,低声笑眯眯地诱惑道:“江总,这儿怎么样?” 握了握,江修暮觉得她还算有诚意,松口,勉强同意了。 司黎纵他胡啃了半天,再次示意他躺下。 后者从善如流,躺着曲腿,方便她。 别的不说,这方面两人的默契是实打实的千锤百炼,磨合出来的。 作为时下当红的女演员,司黎的绯闻从没断过,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每月都有新惊喜。 不过江修暮从来没拿这些事问过她。倒不是他对自己多自信,只是年少陪伴,共同成长到现在,这只妖精在这事儿上的要求有多苛刻,他是最知道的。 司黎这人,作为海城司家仅存的继承人,说是含着金勺子出生都不为过。 但自打他们认识,她从没在江修暮面前摆过大小姐的架子,吃喝全然不挑,生活习性有时候都没他讲究。没红之前,还爱蹲在马路边台阶上抽烟。他每
次都得陪在旁边一起吃灰。 唯独在床上,吹毛求疵,轻一点不行,软也不行,时间长就累,时间短还不愿意。 从来不管他死活,她开心完了甩手就走。 光这一点,江修暮就敢打包票,除他以外,没有男的能受得了她。 而他能胜任,也是因为,他是她一手调教的。 发丝凌乱如海草,摇晃着在他胸前扫来扫去,司黎伸手撩了一下,得出空闲俯身和他接吻。 身下人立刻调整姿势,配合她伸舌头,手还能伸出来帮她捋头发。 司黎满意地舔舔嘴唇。寻思要不怎么说大家都喜欢学习好的人呢。 她家江总这学习能力和应变技巧,用到这事儿上真是独家无二。 什么男模、男明星,都没有他半点讨人喜欢。 直至窗外雨暴如瀑。 她力气散尽,手臂撑在他胸肌上,指甲有一搭没一搭地在他下颌线附近勾勒。 半晌后,他问:“去洗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