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诉衷肠表妹爱表哥,抱不平商人打举人

“名安,你上这边睡来!” 段不循没好气,名安也有点尴尬。 俩人掉了个,各自躺回床上,室内再度安静下来。 过了一会儿,隔壁登州间的喁喁细语和嘤嘤哭泣渐渐止住,名安不禁松了口气,没话找话道: “这地方隔音真差,下次咱不住这了!” 段不循翻了个身,“睡觉!” 名安偷偷吐了吐舌头,心道这叫什么事啊。 刚有点困意,隔壁却又传来了动静,这回不是说话声,而是床板子的咯吱咯吱声。 名安一下子来了精神,将一只红耳朵紧紧贴在墙壁上,巴望着还能再听见点别的。 不过,那咯吱声只响了几下便停了,名安忍不住小声奚落,“就这么几下,真没劲!” 却听身后段不循“呼啦”一下掀起被子,好长半截身子坐得直挺挺的,脸瞧着比夜色还黑。名安见状赶紧跟着坐起来,“爹你睡不着啊,要不换一间?” “不睡了,出去走走!” 段不循披上衣服就往出走,名安急道:“等我会!” “不用,你睡吧。” 段不循说着话,人已经开门出去了。 隔壁登州间内,冉静临满面潮红依偎在柳彦怀里,眼角还挂着未干的泪。在娘家时,她与柳彦曾偷着试过两次,算上这次,也不过是第三回。若说滋味,其实身体的欢愉十分有限,倒是情感的满足更多一些。比起那事,她更爱与柳彦耳厮鬓摩的温存时刻,就像现在这样,俩人紧紧依偎着,有无穷无尽的话想说。 “柳————彦——” “嗯?” “柳————彦——” “我在呢,做什么?” 静临将额头往柳彦下巴上蹭了蹭,声音透着羞赧,“没什么,就是喜欢念你的名字。” 柳彦心中一软,用力抱了抱她,温声道:“静临也好听,静女其姝,临花照水,正配你,姑母这名字取得好。” 听他提及姑母,静临刚刚放松的心弦不禁重新绷紧。 柳彦的姑母正是冉常的正妻、静临的嫡母,柳兰蕙。柳夫人端庄贤惠、进退合度,识断字却不卖弄墨,心思通透却又大度豁达,即便是冉常这样荒唐的人,在柳夫人面前也总会放尊重些,阖府大小事务,也尽放心交由柳夫人掌管。 静临刚出生就被抱到柳夫人膝下养着,十七年里悉心教养、耳提面命,不可谓不尽心竭力,柳夫人对她视同己出,静临对柳夫人,亦有深厚的孺慕之情。更难得是,柳夫人诞下冉宝儿后,待静临一如往常,教养之用心甚至超过了亲生女儿。 这份心思从她亲自为两个女儿取的名字上便可一窥:大女儿是静女其姝、临花照水,小女儿则敷衍得多,只拿乳名“宝儿”充了大名。 柳夫人教养严格,静临幼时尚不能完全理解,更兼那人偷偷挑唆,有一阵子便觉得嫡母跟自己不亲,只跟妹妹亲。可等年岁渐长,亲眼目睹了那人的许多不成体统,她方才明白嫡母的良苦用心。嫡母是拿她当大家闺秀养着,之所以严苛,正是爱之深,望之殷,责之切。 只可惜,在柳彦一事上,静临终究是教嫡母失望了。新婚之夜她对柳茂做的事,这些天接二连三的事……更是冒了天下之大不韪,败坏纲纪伦常……如此作为,半点都不像是柳夫人亲自教导出来的女儿,倒像是那个人的做派。 偏生她身体里流淌着那人一半的血液,静临心头忽然涌上一阵厌恶,又觉得委屈得不行,回手紧紧抱住柳彦,泪如泉涌。 “别担心”,柳彦柔声劝慰,“姑母也是被人骗了,向来三姑六婆干的都是骗人的营生,媒婆为了挣银子,一张巧嘴更是能将黑的说成白的。想来若姑母知道了实情,必定能够宽宥我们。” 静临心里有苦说不出,柳彦只当有逃跑一事,还不知其他。旁的也就罢了,柳祥相逼之事却不得不让柳彦知道。静临如实相告,只是隐去了中间的细枝末节,单说事情的因果。 柳彦静静听着,越听心里越凉。 静临感受到表哥身子发僵,她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惶然问道:“他既看到了我们见面,会不会猜到我是来找你了?” 这是一句明知故问的废话。 静临刚问出口,便再也躺不住了。她急急坐起来穿衣裳,“表哥,咱们赶紧离开宛平县吧!” “别慌,”柳彦按住她穿衣的手,黑暗中看不清神色,声音却比静临沉稳得多,“尚在夜禁之中,出去遇到巡夜人更麻烦,五更之后我们再走就来得及。” 静临被他拉着躺下

,心中依旧惴惴不安。方才那一瞬间,她情急之下想到了段大官人,若是求他帮忙——静临赶紧止住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凭什么求人家,人家又凭什么帮你呢?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睡不着?” 柳彦问。 “嗯,心里面总是不安生。” 静临小声道。 柳彦一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床板咯吱咯吱,又响了起来。 刚响了没几声,忽听得墙壁“咚咚咚”地发出三声闷响,紧接着一个公鸭嗓子嚷道,“有完没完,还让不让人睡了!” 还是变声期,显然是个十来岁的半大孩子。 静临先是被这嗓子吓了一跳,紧接着便觉得十分好笑,不禁“噗嗤”一下乐出声儿来,倒是柳彦,身子僵了半晌,随后只得悻悻然翻下去,显然十分不快。 - 段不循游魂一样在府前街上晃荡了两个多时辰,实在无处可去,索性站在大街当间望天儿。此刻的天空刚刚露出鱼肚白,日月隐曜,唯有启明星高挂在东方,颜色白亮,衬得天地间一片肃杀。 启明星还是那个启明星,与十年前国子监上空的一样,也与十五年前山西平阳府段家大院上空的一样,只是段不循已经很久没有好好看过它了。少年时望长庚,总想问为什么太阳是太阳,星子是星子。读后望长庚,心头便总会浮现屈子的天问,“九天之际,安放安属?隅隈多有,谁知其数?天何所沓?十二焉分?日月安属?列星安陈?” 宇宙洪荒之问是没有答案的,段不循也从来没指望能得到答案。只要天还是那个天,星子就永远都是星子,日月就永远都是日月。不服气的启明星,也只能在五更天的肃杀之际,短暂地照耀天幕。 大概太白星君也是个犯夜者,与自己一样,段不循笑笑,达观地自我解嘲。 “客官起得真早!还是鸡汤银丝面?” 不知不觉,段不循已经站到了沿街商铺开张的时辰。 面摊老板记性好,段不循只来过一次,他便记住了段不循的喜好。 段不循耸耸鼻子,闻到了一股鲜味儿,“羊汤炖好了?” “可不,小的和我那婆娘三更天就起来炖的,用的是纯正的羊蝎子,你看这汤色就知道,绝对不是勾兑的!您来一碗尝尝?” “行,来一碗”,段不循颔首,又补充道:“加二两羊杂。” “得嘞!” 老板麻利地用绑着长木柄的铁皮舀子在闷罐里舀上一大碗羊汤,又抓了一把已经切好的羊肠、羊肝等卤杂碎,扬上一把葱花儿,弯腰碎步端上桌,“客观慢用,桌上有辣油和陈醋。” “客官吃点什么?包子汤饼银丝面,羊骨羊肉羊杂汤,清淡的有小米粥阁老饼和白煮蛋……” 老板伺候完段不循,又热情地向过路人招徕生意。 “不用了。” 那路人答话短促,脚步匆匆。 段不循扭头看去,不禁眉头一皱:这身形好熟悉。 “柳彦?” 柳彦万没想到这里竟然有人认得自己,脚步一滞,回过头来,却是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时却又想不起来。 他勉强露出个从容的微笑,弯腰揖礼,“先生认得我?敢问台甫?” 段不循的目光从他身后背着的大行囊游转到他面孔上,又问:“进京?” 这话十分无礼,柳彦顿感不快,再看他一双鹰眼炯炯而视,更觉得像是在逼问。 这双眼睛……他一下子想起来,这人是在柳茂的丧礼上见过,好像是姓段。当日他心神不定,众人之间的寒暄吹捧大多左耳进、右耳出,只记得这人姓段,那柳祥对他很是客气。 柳彦不知段不循来意,亦不愿节外生枝,当下只做没认出来,双手再一揖,道:“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须得先走一步,来日有机会再与兄台一叙,再会!” 柳彦转身就走,段不循起身两步拦在身前,压低了嗓音,“冉姑娘呢?” 他比柳彦高出半头,肩膀更比柳彦宽阔数寸,说话时贴得很近,便有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令柳彦又惊又怒,“你胡说什么?让开!” 柳彦低声呵斥,神色却紧张极了,明显心虚。 段不循又凑进一步,硬生生用胸膛将柳彦逼得后退两步,“我问你,你是不是把她丢下,自己偷着跑了?” 他不依不饶,非要问个明白。 柳彦极怒之下反倒镇定下来,回视的目光带着轻蔑,语气奚落,“是又如何,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

” 一个“人”字尚未出口,段不循斗大的拳头已经招呼到了他脸上,那张白净斯的面孔瞬间便开了酱油铺,红的紫的青的黄的,应有尽有,比早点铺子上的调料还齐全。 柳彦捂着脸懵了一会,方才怒吼:“你敢当街殴打举人!”他简直难以置信,声嘶力竭之问近乎破音。 “打的就是你!” 段不循又捣下一拳,顺势骑在柳彦身上左右开弓,直将他那张小白脸打成了红烧猪头方才停了手。 “我、我要去报官!” 柳彦嘴歪眼斜,口水和血液混杂在一起,虽口齿不清,倒还是能听出不服。 段不循舔着后槽牙呼出一口气,从他身上站起来,整理衣襟、抖动袍角,抬手扶正头上的乌翅唐巾,微微一笑,看着便又是个风流儒雅的大官人了。 他走上前一步,居高临下看着躺在地上的柳彦,而后微微俯身,用近乎耳语的音量含笑说道:“滚回徽州去,再敢踏入北京一步,段某定会要了你的狗命!” 柳彦不由自主地瑟瑟发抖,嘴上却还强着,“天子脚下,你能只手遮天?” 初升的朝阳条条缕缕洒在柳彦脸上,映得他好不凄惨,竟还有些悲壮的意思。 段不循抬起头,双眼迎着阳光微微眯起。李捕头驱散围观人群,几步跑上前来,“段大官人,您老人家没事吧?” “多谢费心”,段不循微笑颔首,风度翩翩,又道:“还要烦请李捕快将这位公子安安稳稳送出北京。” 李捕快看看地上被打得只剩一口气的柳彦,心道你惹谁不好,怎么就惹上了他呢,当下爽快应下,吩咐左右,将柳彦死狗似的拖走了。 段不循出了这口恶气,忽然想起金满楼里可还剩个人呢,急忙拔步往回走。提着一口气上了楼,大步流星走到登州间门前,不用敲门,只见门向内开着,床铺被褥一团混乱,小圆几上茶水已经凉了,青瓷茶碗的边沿儿上还留着一点口脂的红痕。 段不循心里一紧,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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