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焱之颔首：“裴大人听见了？”
大理寺卿点头，一挥手：“把人带走。”
下面官兵立刻将掌柜的按住，五花大绑，押了出去。
“请。”顾焱之做了个手势，众人人来到后院。
此处还有不少囤积的箱子，大理寺卿立马命人打开。
无一例外，全是空的。
顾焱之上前摸了下箱底，指尖干净无灰。
“才转移，就在附近，继续搜。”
“是。”
众人领命，仔细搜查。
大理寺卿不解道：“殿下是如何确定这琢玉坊就是流出假琉璃的源头？”
他们查抄了不少小铺，都无定论。
顾焱之看向庭院中的枯树，若有所思。
“卷宗所录口供，虽说法不一，但那些人并未撒谎。”
“民间百姓鲜少有人见过琉璃，便有人窥见商机，自制琉璃，故而成品良莠不齐。”
“商贩打价格战，薄利多销，降低假琉璃市价，与幕后之人盈利想法背道而驰，其必心急如焚。”
“不论何价，都是假的，百姓亦很难察觉。”
他看了眼苍梧。
苍梧立马会意：“于是殿下就猜测，其必会在京城找到在百姓心中威望很高，不售卖假货的店铺，以此继续打着真货噱头暗中高价交易。”
“于是殿下就派我暗查京中富商大贾的行踪，无一例外，半年内，都去过同一个地方。”
“琢玉坊？”大理寺卿问道。
顾焱之点头。
“既要暗中交易，此处便不可过于显眼。琢玉坊从前车水马龙，其便编造出鬼神之说，致使百姓趋之若鹜。”
苍梧继续道：“殿下心中有疑，便命我去彻查，发现散播谣言者早已不见踪迹。殿下就以身涉险，果然发觉此处有异。”
苍梧自信一笑：“其实线索很多，小小玉坊，却设机关门。说是伙计，却善使刀，必有蹊跷。”
大理寺卿不禁感叹：“殿下料事如神，连手下也武艺高强，机敏非常，老臣佩服。”
顾焱之颔首：“大理寺口供齐全，如有神助。”
“七殿下，裴大人，店内没找到。”
“后院也没有。”
“院外可有车辙痕迹？”顾焱之将冷声问道。
“也没有。”官兵回答。
“这就奇了怪了，难道这东西还能长翅膀飞了不成？”大理寺卿一震衣袖。
“那人说他是鬼市人，难道我们真的要去鬼市涉险？那地方可不受官府管啊。”大理寺主簿在一旁问道。
顾焱之垂眸：“先盘问那个掌柜。”
“不好了，那人舌底藏毒，自尽了！”一个小兵慌张跑来。
“什么？”
大理寺卿满面愁容：“这就难办了，人死了，赃物也不翼而飞。”
顾焱之目光深邃，至此，线索全都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