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姝真是惊呆了。
她以为夏婉婷与云睿辉是真爱,没想到却是一个细作,这波反转太六了。
如果被云睿辉知道他爱的女人是一个随时想害他的女人不知会做何想法。
“圣上,这是御膳房为您准备的补身体的汤药,您就趁热喝了吧。”御房内,夏婉婷从宫女的手上接过一碗汤药,舀起一勺,小心地吹了吹,喂给伏案批阅奏折的云睿辉。
云睿辉喝了一口,皱了皱眉眉头:“御膳房这东西真是越来越难喝了。”
他尚未登基为帝后便被一个太医诊治出了难言的病症,他这一生都将很难有子嗣了,他当时觉得那个太医危言耸听,不予理会,也担心他会将这个病症传了出去,影响他继承皇位、君临天下,将帮他诊治的太医给暗中不知不觉地害了。
当初娶赵凌姝的时候,他身边虽然只有赵凌姝一人,实际上他暗中也私养了一些身家清白却走投无路的女孩子,后来赵凌姝被囚禁冷宫,他为了证明自己身体无碍,广纳妃子,后宫这几年之内莺歌燕舞、好不热闹,他也一直在喝补药调养身体,然而却无一个女人有怀孕的好消息传来。
“良药苦口利于病啊”夏婉婷好心劝道:“太医都说了,这药啊要坚持喝才有效。”
“拿给朕吧。”云睿辉接过夏婉婷手中的药碗,一股脑面不改色地地喝了下去,将空碗递给夏婉婷。
夏婉婷接过空碗,眸光闪了闪,躬身告退:“圣上您政事繁忙,臣妾就不打扰您了,不过您也要注意身体才是,万万不可太过劳累,累坏了自己的身体。”
云睿辉刚提起笔,就控制不住地打了一个呵欠:“不知道是不是这汤药加了一些有助于睡眠的药物成分,每当朕喝完这药就觉得有些疲乏。”
夏婉婷将空碗放在一旁的宫女端着的托盘上,主动地走到云睿辉的身后帮他揉捏头部:“圣上,这样舒服不”
夏婉婷手不仅漂亮,而且她帮云睿辉按摩头部也很有技巧,云睿辉被他按摩地很舒服,身心也在不知不觉中放松了许多。
他干脆靠在了桌椅上,深深地嗅了一口
:“爱妃,你身上是什么香味你每次都用这种香,朕如今一闻到这香味就会想起你。”
“皇上,”夏婉婷弯唇一笑,她说道:“不过是一些了不起眼的无名之香罢了,偶尔在街上看到的,觉得味道不错就一直用的这种,价格不贵但品质有保证,东西是不错的。”
云睿辉轻轻地点点头;“还好有你在朕的身边,如果没有你,朕活在这世界上还有什么意义啊”
夏婉婷笑容一僵,眼神也变得有些冷。
云睿辉啊云睿辉,你可真是演的一手好戏啊
如果当初不是云睿辉设计她失了清白之身和她的声誉,她就算是不嫁给云睿辉,也会有别的高门贵子愿意娶她的,她后来又何必沦落到当一个被人尽皆嘲的戏子,即便后来云景帮她回到了云睿辉的身边,她为了能留在他的身边伏低做小,完全没有了她身为官员嫡女的那份傲气和风光。
她想留下来,想报仇,想为自己争口气,想改变她的人生,她就不得不像是一只被人踩在地下的蝼蚁一样任人揉捏。
为此,她付出了很多,以前她所看不起的卑微之事她都干过,因为她名声尽毁,在王府中当丫鬟她也并不好过,每日受那些丫鬟们的嘲笑和戏弄,她们整日变着法子欺负她这个没有后台的。
也多亏她有云景为她配置的独家秘方的香料,她有了这香料牢牢地绑住了云睿辉不能离开她,她真正地翻身就是赵凌姝被囚禁冷宫云睿辉大概是愧疚他对她做过的那些丑事,封她为妃,从此恩宠不断,她也算是真正地改头换面了。
若有若无的香味,云睿辉整个人神情舒适地躺着,全然忘记了批阅奏折的事情。
“圣上”夏婉婷帮云睿辉按摩的手慢慢地往下,落在了他的唇角。
“你这个小妖精”感觉到身体的变化,云睿辉将夏婉婷拉坐在他的身上,吻住了他。
听着里面少儿不宜的声音,外面守着的侍卫缩着脖子,恨不得自己听不到里面的声音。
“朕这病什么时候才能好”坐在上位,云睿辉居高临下地瞧着在下方跪着的领头太医。
他如果一直让后宫的女人们生不出孩子,以后没有个一儿半女的,他这
皇位怕是难以坐稳了。
朝中那些大臣,还有天下的百姓们都对他无子嗣的事情议论纷纷,颇有微词,他必须要尽快有孩子才行,不然将会朝廷动荡、祸起萧墙。
他不能让他的皇位有任何的威胁,他不能让任何人有抢走他皇位的机会。
他眼中闪过厉色。
云景必须死。
当初他父皇可是想要立云景为太子继承王位的,不过是赵国公选择了他,他才有一搏的机会,朝中想要支持云景的人也不少,云景虽很少出现在朝堂,可他的影响力在朝堂中可不小。
在那朝堂之上,那些不知好歹的大臣们可是宁愿听云景的话都不想听他的。
云景表面上淡漠名利、不争功名,实际上他心中怎么想的无人知道,他不觉得云景对权利和帝位没有任何的想法。
他为了杀死云景这个随时可能取代自己、威胁到自己的人,侍卫、死士、高价请的江湖中人,第一杀手门的顶级杀手他能想到除去云景的办法都想过了。
下毒的事情都让人做过
可那云景仍旧是活得好好的,毫发无伤。
“圣上”太医“噼里啪啦”地说了一通,他才发现云睿辉好像跑神了,并没有认真听他说话。
他用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之前就有一个太医署的太医替圣上诊治完病就无缘无故地去了,都怀疑跟云睿辉有关,可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指出他,除非是不要命了。
“朕的病什么时候才能好”云睿辉听到太医的话,回过神,他刚才并没有听清楚,又重新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