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农妇听到七狗子哭了,只顾着给其他几个孩子擦头发,无暇顾及。反而让江风和李隆业手忙脚乱起来。
两个大人欺负一个孩子,说得过去吗 !
江风想到怀里有从汤泉顺下来的蜜饯,赶紧拿出来一颗。
那小孩看到蜜饯,立马止住了哭声。
李隆业在一侧长舒一口气。
江风见那蜜饯还有几颗,便同大丫招手。
那女孩扭捏着过来,江风笑着说:“这包蜜饯你吃吧,可甜了。”
大丫红着脸接过去,一扭头跑开了,江风一愣,李隆业“噗嗤”笑出声来。
江风只以为小女孩害羞,并未做他想。
猎户过来说:“我让孩子他娘准备饭了,两位公子就留下吃午饭吧,这天气一时半刻也停不了。”
李隆业倒也不客气:“那有劳了。”
屋外秋雨沙沙,屋内也有些阴冷,李隆业给江风披了件披风。两人便一起在屋檐下看雨。
猎户家的几个小子早已同李赞厮混起来。李赞让大狗去喂马,大狗就指使弟弟们去,他自己依然拔弄李赞的佩剑
两个弟弟很听哥哥的话,屁颠屁颠地喂马。
江风问大狗:“你叫什么名字?”
大狗一拔剑,头也不抬:“我叫封建。”
嗯,你叫封建,我叫社会主义。
江风又问:“你会功夫?”
封建终于抬头,指着挂着的狼皮,神色傲娇:“我打死的。徒手。”
江风看了一眼李隆业,李隆业自然明白她的意思,只凝眉不说话。
江风又换了一个祈求的表情,他这才不乐意地点头。
江风得了他的首肯,笑呵呵地说:“想不想跟着我哥哥?”
李隆业听她叫哥哥,心里就酥麻。
那男孩打量了一眼李隆业,问:“跟着他能做什么?你们也缺猎手吗?”
李隆业脸黑得吓人。
江风只觉得他天真无邪,便说:“比打猎更厉害的事,建功立业,出人头地,给父母和弟弟妹妹和你自己,更好的生活。”
少年眼亮如星,说:“我愿意。”
江风说:“好。我们要去洛阳,带着你个孩子不方便。等……”
没等她说完,少年脖子一挺,比江风还高一头,说:“我不是孩子!”
重点不在这好吗!
江风脾气倒好,哄着说:“好。小郎君。等我们从洛阳回来,再接着你。怎么样?”
那少年点头答应,又跑着去告诉他父母。
李隆业酸溜溜地说:“刚招惹完人家女儿,又要拐跑人家儿子,不知你是何居心!”
天地良心,她只给了那女孩半包蜜饯,怎么就成招惹了。
果然自己心里污秽,便把别人也想得乱七八糟。这话,江风自然不敢对李隆业照实讲,只得说:“封建打猎是一把好手,等我们回去秋狝,让他助你拔得头筹。”
李隆业轻哼一声。
江风道:“只是这名字叫着别扭。”
李隆业却觉得人家名字挺好,但听她这样说,就道:“那你就给他改个名字呗。”
江风说:“我是什么人,也能给人家改名字吗。”
李隆业说:“他跟着我,也算鱼跃龙门。这都是你的功劳,改个名字又算什么。”
江风仍摆手,说:“封建挺好的。人不封建就行。”
李隆业无语,每个字都懂,连在一起就不明白是啥意思。
便觉得“封建”真不是什么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