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夫人这就倒台了?”小砾子不敢相信,怎么此前还在找证据,这会就结案了?
“你出府那会,我派人跟着柳绿,发现她去了一个地方。”齐子豫沉声道。
“什么地方?”小砾子好奇。
“姚李氏的娘家,李员外郎家。”
“这有什么可疑之处?”小砾子追问道。
“无可疑之处,姚由出事那天,李员外郎的夫人——姚李氏的母亲也去了姚府看望姚李氏。”齐子豫将一个叉烧包塞进小砾子嘴里。
“你是说,李员外郎的夫人带走了姚由?”小砾子咬了叉烧包一大口,含糊问道。
“正是,亲家的马车谁会去留意多了什么或者少了什么。”齐子豫喝了一口茶。
“师弟啊,也给师兄留个叉烧包,你这都几个了。”让月终于开口。
“说起来,你们邀月堂真该遣散了,堂主整天待在皇子府不务正业。不若我帮你一把?”齐子豫冷笑道。
“殿下日理万机,便不要管我们这点小事了。要怪就怪你家厨师做饭太好吃,我不舍得离开。”让月微微笑道,用筷子接住齐子豫的风月剑。
不知为何,齐子豫此番见他更加不爽。特别是在知道他把小砾子当诱饵,诱出姚李氏之后。
“师兄,你到底做了什么?”让滇下这般不待见你。小砾子不敢把话说完。
“无他,殿下怕是吃醋了。”让月将盘里最后一个叉烧包顺走。
“……”小砾子赶紧后退,这二人怕是要在餐桌上打起来了。
只见齐子豫的筷子直往让月的叉烧包而去,用筷子一挑,叉烧包落回盘中。
让月又夹起,而后快速地往后移。齐子豫的筷子紧跟其上。
小砾子突然热血沸腾,莲步轻移,用手紧攥住那个叉烧包。这么多人抢,抢中了必定是最香的。哈哈。
让月可没打算让给他,筷子一扔,也伸手去够。
小砾子自然不会让于他人,他灵巧一躲,可惜直撞入某人的胸怀。
齐子豫早就黄雀在后。此刻叉烧包已落入他手。哦不,他嘴。
“……”让月和小砾子皆无语地望着他。这不是小砾子惯用伎俩吗。怎么让他齐子豫学了去。
齐子豫无比镇定地吃完叉烧包,又喝了几口茶,才开口道:“如此说来,廖科一事又无头绪了。”
“谁说没有,那几个死卫,可不就是吗。”让月悠悠道。
“你认出他们了?”小砾子赶紧问道。
“没有,那日匆忙,只看到一个牌子。”让月也喝起了茶。
“什么牌子?”小砾子问,齐子豫也看向他。
“若没看错,大概是魏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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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安谢家风,京城魏族赋。
已逝魏相乃是两朝元老,先帝赞其醽醁胜兰生,翠涛过玉薤。勇夫安识义,智者必怀仁。
魏相殁时,举国悲痛,麻服敬守三年,景皇追封其魏国公。
魏家曾出过一朝丞相,两朝太子师,三朝皇后。当之无愧的世家大族。就连现如今的刘相,都是魏家的门生。
魏家如今的主事,是魏公的二儿子,魏径河。现任户部尚。
魏泾河手里正拿着一张拜帖。
“子豫慕魏公已久,近魏公忌日,特请来拜。”
魏泾河沉默不语,旁边的魏泾业却着急地转来转去。
“三皇子这是何意?难道他察觉到死卫是我派去的?”魏泾业急切低喃。
魏泾河不为所动,他早就厌烦了自家弟弟的愚蠢。三弟竟然自作主张暗杀三皇子的人,如今暗杀失败,三皇子找上门来,也是咎由自取。
“二哥,你可要帮帮我呀。”魏泾业走到他跟前,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