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城大学是所有大学里最奇葩的一种,学校里除了正常升学的学生还有两种人,一种是学霸,一种是富二代。如果你有过人的天赋,信城大学可以免除所有学费供你上学,甚至每月还有补贴。如果你没有,那就拿钱吧。
而信城大学精英赛就是选拔天才的一种模式。无数人挤破头想要从这里脱颖而出,但名额只有十个。无数天才在这里陨落,但每年信城大学也申请过无数的专利。
以林致远的水平,不知道差了几条街,想要通过这样的比赛进入学校,简直是难如登天。
“爸,信城大学精英赛是不是真的跟大家说的一样神。”林致远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乡里乡亲都已经各自回家,夜色渐浓,林致远搀扶着父亲往家里慢慢的走着。
“哼,通知都撕了,打听这干嘛,怎么着,你还有这雄心壮志?”林建国一提到这事就气不打一处来。
林致远理亏自然不敢接话。
林父陷入了回忆。
“信城大学1951年就建校了,那时候可是完全可以和清华北大媲美的名校呀,可是等到我去的那几年,学校的领导贪污腐败十分严重,这个领导的孩子上学,那个富豪的亲戚上学,哼,只要有钱有权都能把孩子往学校里塞,直接导致生源越来越差,学校差点就沦为三流大学了。那时候我的老同志们都看不下去了,就暗地里把所有老师召集起来告贪官。那简直叫做声势浩大呀。”
“额,这些跟精英赛有什么关系吗?”
林建国瞪了林致远一眼。“臭小子,别打岔。”
“贪官干倒了,但是学校风气依然很差,想要短时间恢复以前的质量,依然需要很多年。这时候我正好遇到了你母亲,我们在一起天天研究,最后搞出了这个信城精英赛。”
“搞了半天,这个精英赛还是你们整出来的。”林致远惊讶道。
“那可不。”林父十分自豪。“那一年,精英赛考试没一个人能通过,然后信城大学就放话说全国无人才。嘿,你别说,这一句话可是把全国的莘莘学子给惹怒了,第二年报名的就过了万人,都是各个省份顶尖的人才,而经过层层选拔最终只录取了十人。这种模式取得了巨大成功,所以就一直流传到现在。”
“考试模式是什么样子的?”林致远问道。
“因为提出方案的是我跟你妈,所以每年负责考核的也是我们,那时候考核比较单一,就是准备一个题,题包罗万象,各个领域的题目都有,刚开始差不多三万多题,到最后增加到了十万左右,现在估计题目有百万之多。然后从题中随机筛选一百道题目,每位考生的试卷都不一样。刚开始每年都能出来几位惊艳才绝的学生,到后来题越来越大,再想要通过就变得难如登天了,所以考试就变得没有了意义。然后,总结经验改变模式,让各个院系最顶尖的学生共同研究出来的题目放到精英赛中,谁能解出来就算通过。即便如此,精英赛也阻挡了很多人的脚步。”林建国说道,忽然神色有些暗淡。
“你妈妈,其实才是最厉害的,那时候,有人质疑说我们出的题目都不是人能答出来的,根本就没人能够有这么渊博的知识。然后你妈站了出来,硬生生的解答了三天将三万多题目悉数答出,封住了所有考生的嘴,你妈妈那时候是真的厉害,可惜呀。”林建国说到这里就无法再说下去。
后面的事情林致远大致也知道,父母艰难的爱情直到母亲生自己难产去世,娘家人将所有愤怒泄在父亲的身上,以至于父子俩到了今天这等境地。
“那人,到底什么来头?”林致远犹豫了一下还是将心中的疑问问了出来。
“实话说,我也不清楚,只知道是当兵的,权利应该很大。不管怎么样,你都应该叫一声姥爷。”林建国这辈子都被这个所谓的姥爷打压着,心里怎么可能没有怨恨,但他并不希望林致远活在怨恨之中。
“呵呵,我其实真的很想见他一面,然后告诉他比起你女儿,你的眼光真的很差。”
林父慈爱的拍了拍林致远的头。
父慈子孝,生活至此,足够了。
未来的几个,息城轰动一时的杀三人后自杀的枪击案成了大家茶余饭后的谈资。流传的版本很多,有人说是老婆联合婆家人转移财产,有人说是老婆和侄子乱伦,总之,在这些人眼里都没一个好东西,死了也活该。
而中信的房子也出现了一股退房热潮。老板都死了,不烂尾才怪。然而,仅仅停工了不到一个月,工地上重新恢复了正常,就仿佛一切都没变一般。
林致远依然选择过着曾经的生活,只是除了生活,他更加注重身体的锻炼,绝地求生的那场战斗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次自己是不是还能够活下来。
一辆吉普牧马人稳稳的停在了工地门口。车门打开,一双纤细的美腿从车上伸了下来,人和车形成的强烈反差带来异样的美感。
工地上的工人都和从车上下来的的美女打着招呼。美女,谁不喜欢,况且美女丝毫不嫌弃自己,不仅主动和工人们侃,更是给自己加了工资。
没错,眼前的美女就是中信新的老板,陈雨柔。
林致远看着和陈雨柔打成一片的工人脸上都洋溢着自内心的开心。他们或许并不知道,停工的这些日子中信公司到底生了什么,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到底用了怎样的手段让中信其他股东主动退股,怎样让这些混了一辈子社会的狠人畏惧。
陈雨柔没跟林致远说过,林致远也懒得去管。毕竟,除了绝地求生的相遇,生活中他们几乎没有交集,恐怕,以后得生活也只能渐行渐远。
“林致远,上车。”陈雨柔现在路口喊了一声。
“嘿,老板是不是看上我们家小林了。”工人打趣道。
陈雨柔也不生气。“那是,到时候办酒席请你们喝个够。”
“哈哈哈……”工人们都跟着哄笑起来。
“能不能别拿我打趣?”林致远无奈的说道。
“快点,快点,一会就赶不上了。”
“去哪?”
“火车站,等会先给你整一身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