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房,宋恒越颓然坐下,拿出一直藏在怀中的荷包,细细摩挲着。
心下苦笑。
原来比冷漠更让人心凉的是她的厌恶。
做过的事已无法挽救,错的事已早就铸成。
他的愧疚和补偿也变得可笑起来。
淮阴侯府,何氏搂着明宣定安,眼神中透露着慈爱。
大嫂陈氏拉着沈仪,“小妹,过两日就是花朝节了,白云院要举行大型表演,到时候我们一起去呀?”
听大嫂这么说起,沈仪也想了起来。
“好啊。”
白云院是她们曾经就读的院,京中大多的官宦子弟都就读于这个院。
宋灵犀现在也在白云院读。
“那我让人拿走我的名帖去定座位。”
白云院每年花朝节的花朝宴在整个京城是出了名的宴会,白云院也会抛售一些门票。
陈氏表情放松,“当初在院中的日子真是无忧无虑。”
摸摸跑到自己旁边的定安,沈仪嘴角勾勒出一抹轻快的笑容,“是啊。”
白云院的女院教授她们琴棋画,教授她们诗礼乐。
四五经只要想学就有人教,男子能够学的东西她们也能学,只不过百无一用。
那是她最明媚的少女时期。
崔兰溪,周扶茵,唐知简,金秋笛都是她在院中认识的,志同道合,兴趣爱好相像。
想到此,沈仪揶揄的笑着看向大嫂。
“我记得那个时候大嫂的棋可是出了名的。”
也因此结识了名为观棋的大哥。
两人家世相当,也顺利的结了亲。
陈氏捂唇羞涩地笑了,手帕轻轻的扫在沈仪肩上。
“你倒是挺促狭的。”
“你的舞可是京城一绝,如今都没有人能够比得上你,你组建的佳期如梦社囊括了当时琴棋画一绝的闺秀。”
说到佳期如梦,沈仪突然有些恍然,叹了一口气。
“那个时候志趣相投,又都是少女时期,神思飞扬。”
崔兰溪几人也是佳期如梦中其中的社员,崔兰溪善鼓,周扶茵善琴,唐知简写得一手好字,诗才飘逸,金秋笛因为名字的原因自然从小就学的一手好笛。
而她从小身体不适合练武,为了强身健体就学了舞蹈,入学白云院没多久便凭借着舞蹈成为了每一年花朝节献舞的第一人。
她在白云院读了七年,便当了七年的舞蹈首席。
那个时候飞扬笑容满面的人,也是现在满脸端庄,满口社交词令的自己。
佳期如梦便是她组建起来的社,里面的闺秀人人手上都有一绝。
陈氏轻轻的抿了一下嘴,“小妹,你如今可有兴趣把佳期如梦再建起来?”
当初的佳期如梦可谓是冠绝京城,在白云院中就读的每一位闺秀都以能够进入佳期如梦为荣。
自家小妹可不是凭着身份地位获封的众多贵夫人心中第一名的儿媳人选的。
而是她那强大的能力和凝聚力。
这话让沈仪惊讶,她也思考了起来,半晌才说。
“这主意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