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白冉冉晕过去了。
失去知觉的人儿,又乖又安静,霎那之间就能软化男人冷硬的心肠。
傅淮洲帮白冉冉换下身上湿透了的睡裙和内裤,再次帮她探温,还是38.5℃。
没有退烧,接下来的后半夜,白冉冉开始发冷。
她整个人像虾米一样,蜷缩在被窝里,露出来的半张小脸惨白如纸,唇瓣嗫嚅颤抖。
“冷……”
傅淮洲解开睡袍,掀开被子,躺在白冉冉身侧。
结实的长臂伸出去,他将热得像团火球的白冉冉抱入怀里。
白冉冉靠睡在温暖的怀抱里,皱起的眉头瞬间舒展。
寒冬凌冽,她却感觉有阳光照在了身上,温暖怡人,很舒服。
秋天清晨的阳光不算太烈,气温不冷不热。
白冉冉呼吸不畅,感觉有巨大的石头压在自己的胸口上,很重,让她难以呼吸。
眼珠微动,睫毛微颤,她努力睁眼,引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华丽装修。
白冉冉垂下眼帘,胸前被一条肌肉喷张的结实手臂环住,她侧目看向身侧的人,傅淮洲正抱着她睡得恬静安稳。
难怪她觉得这么重,是傅淮洲的手臂压在她身上。
男人和女人的身体居然可以差距这么大,她的小胳膊都没有他手臂一半粗壮……
不对!
傅淮洲,为什么会睡在她旁边?
他不是最不喜欢跟人同床共枕吗?
白冉冉转身,观察着傅淮洲的睡颜,小心翼翼移开胸前的臂膀,又不想弄醒身边的男人。
然而,傅淮洲一向浅眠,她一动,他就醒了。
湛蓝的眼眸透着迷茫,但一秒钟之后又恢复清醒。
傅淮洲侧身搂过白冉冉,“感觉怎么样?”
白冉冉贴在他温热的躯体,小脸瞬间泛起羞赧的红晕。
“还发烧吗?”傅淮洲捏住她的下巴,低头用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探温。
好像已经没有昨晚那么烫了,看来是已经退烧了。
白冉冉有点不好意思,伸手推开他,“我没事了……”
傅淮洲松开她的下颌,声音不冷不热地嗯了一声,又一脸疲惫地躺回去。
白冉冉掀起眼帘望向身边好像很累的傅淮洲。
男人眉弓骨长,鼻梁挺拔,骨相优越到毫无瑕疵,只可惜这样的相貌总是透露着一股距离感极重的冷峻之意。
这个冷冰冰的男人,昨晚是照顾了她一整个晚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