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醒来,张生嘴上的法阵已经自动消失了,张生也能正常说话,嘴巴被封印了一整晚,确实有点不好受,下巴酸的很,都不能愉快地打呼让张生昨晚睡得不太香。
入夏的陵阳城燥热无比,十英门的茶楼生意格外的好,来此地的客人的谈资却不再是“陵阳无影脚,西关催花手十英采花郎等等。”而是边境最近事态的发展。
随着陵阳城最近被西晋的军队攻击的次数越来越频繁,整个陵阳城处于高度紧张地状态,陵阳城已经不能再从城门出国了,城墙上的部队也是全天戒备,各种各样的火器布置在城墙上。从张生回来的算起到今天一个月时间,西晋的部队又攻打过三次。
每一次都是召唤出不同的妖兽,对着护城大阵疯狂攻击,而且这些妖兽的境界也越来越高,虽然都改不了被护城大阵摧毁的结局。
就像张璇茹说的那样,护城大阵好像越来越弱了,至少给人的感觉是这样。
总督公孙岩纪与兵马总指挥李瀚诚由于提前向朝廷报告了近山城内的动作,陵阳城也有充足的准备,各种物资通过远距离传送法阵源源不断过来,帝国的精锐部队也有部分调来陵阳城驻守,战争一触即发。
十英门茶楼。
张生依旧在自己专属的不起眼小桌前,手里捧着一本新的法阵,耳朵在仔细听着客人之间的谈话。
一位粗狂的汉子大口喝完一口茶后,小声对拼桌的几位客人说道:“知道吗?总督府最新的告示,让咱们老百姓也做好准备。”
“做好什么准备?”旁边几位客人也被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吸引。
那粗犷的汉子回答道:“就是说,咱们不能只依靠护城大阵,护城大阵随时有可能被击溃,不可放松警惕,要做好战斗的准备。”
旁边里面有客人反驳道:“不能够吧,咱们的护城大阵可是张门主亲手布置的啊,八妖之乱还记得不,你们是没见到当年护城大阵可是杀了八只能化形的妖啊!”。
那大汉又干了一口茶,小声说道:“我前几个月在奉节山脉遇见几个西晋那边的妖兽猎人,我偷摸听着他们说了,吴星子出关啦!”
旁边的客人大惊失措,连忙问道:“真的假的,当年那个被张门主打的去闭关的大巫师出关了?”
汉子又说道:“何止啊,据说他们那边还有一位大宗师武者跟吴星子直接就来了近山城坐镇军中啊!”
旁边几位客人听得一愣一愣的,好一会儿一位客人提出疑问。
“你小子是不是在他妈吹牛逼?那么高级的军事消息能让你听到了?”
“真的哇!我发誓……”
张生倒是听的很认真,仔细分析其中带来的有用消息。
“半真半假。”张生对此只有四个字的评价。
在茶楼待了一个上午,张生就回了后院,有用的信息太少多数都是客人们在吹牛打屁,这种边陲城市,采斐然之人实在难得一见。
后院里四红正在努力学会怎么样掩盖自己的妖气,陈诗画教给四红最基础的法阵,她也花了蛮长时间才学会,毕竟一只兔子没有办法快速学会属于人类的那些奇怪符号,她连字都不认识几个。
看到张生出现在后院,四红丢掉手里的功课,直接扑到张生怀里,搂着张生开心的说道:“阿生你看,我学会了这个法阵,二姐和门主都夸我来着。”
张生一看,原本是最基础的法阵之一。
年少的张生哪里经得起少女在怀里扑腾的场景,脸刷的一下就红了。
张生一下挣脱出四红的怀抱,“四红,你很厉害。”
四红并没有察觉出张生的异常,开心的说道:“等我完全学会了!我就可以和阿生你一起出去了。”
张生突然想到四红从城外回来的时候,怎么没人察觉到她散发的妖气呢?
张生意识到自己师父肯定在暗中……他的头转向张璇茹房间的方向。
“师父,多谢。”
在一旁的陈诗画看见自己师弟的脸比四红的头发还红,已经快笑的肚子疼了。
“你瞧瞧,咱师弟女人缘多好啊,诶呀呀。”
陈诗画阴阳怪气的声音把张生从恍惚中拉了回来,破坏了张生刚才心中的那份意境,张生竟然敢摆出架势对陈诗画作出一个挑战的姿势。
过程自然惨不忍睹,甚至让四红想起来之前的“大记忆恢复术”,张生的脸已经肿的跟猪头一样,张生靠在墙角,大口喘着粗气。
陈诗画也蛮惊讶,平时像个弱鸡的张生竟然能在自己手上过上两招,都四品了。
“不错嘛,有长进。”陈诗画比较满意自己师弟的成长,终于可以在自己手上过上几招了。
“呵,大师兄可说了,他喜欢温柔贤淑的女人!”张生打不过,但是他也要在言语上占据上风。
“你是要找打!”陈诗画沙包大得拳头又捏紧了几分。
后院传出来张生杀猪般的叫声……
总督府。
公孙岩纪与李瀚诚对着沙盘苦思冥想,思考着各种可能。
此刻陵阳城最具权势的三个人聚在一个小小的屋子里,相较于争的面红耳赤的二人,张璇茹只是在一旁静静地欣赏自己的指甲,只是她的心思却不在此处。
公孙岩纪和李瀚诚吵了半天口干舌燥都没有个主意只好询问一下张璇茹的意见。
“张门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