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进大厅的时候,卢教授忽然扫了我一眼,只见他轻声细语的说了几句,就把手中的电话挂断了。
我跟卢教授打了一声招呼,谁知他却把我喊住,说道:“柳承,学校里有紧急的事情,我必须要回去一趟,既然你也懂配阴婚,不如用你的方法试试吧。”
我愣了一下,原本已经做好和莫晓娜重新拜天地的准备,没想到卢教授竟然说要走了。
不过卢教授走了未尝不是一件好事,他所会的无非就是从古籍看来的皮毛,和我们柳家代代相传的古法根本无法相提并论,留在这里只会碍手碍脚。
“好的,卢教授,你就放心回去吧,这里教给我就行了。”
卢教授推了推眼镜,忽然凑到我耳旁,小声道:“柳承,我走之后,你自己小心一点,不要被某些鼠辈给骗了。”
我听的心里一惊,连忙问道:“卢教授,你指的鼠辈是谁?”
卢教授拍了拍我的肩头,笑道:“呵呵,你心里应该有数,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帮我跟朱红打声招呼,我现在就回去了。”
卢教授说走就走,连头都不回一下,直接开着他的奥迪a3离开了莫家。
我心里惦记着毛毛的情况,主动敲响了朱红的房门。
不一会朱红就打开了房门,有些诧异的看着我道:“怎么是你,有什么事?”
“朱阿姨,卢教授让我跟你打声招呼,他说他学校里有紧急的事情先回去了,莫老爷子的事情由我来处理。”
朱红明显愣了片刻,她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应道:“卢教授也真是的,怎么连声招呼也不打就走了,你是不是真懂配阴婚,不会是骗人的假把式吧。”
莫仁请来的马道长躲起来了,卢教授又有事回去了,现在只剩下我一个人。
发生了昨晚的事之后,我估计朱红心里多少有点害怕,一心想快点处理好这件事,所以对我的态度也比之前好多了。
我说我不仅懂配阴婚,我还会驱邪,我想先看看毛毛的情况,是不是真的已经没事了。
朱红这一回倒是没有阻拦我,很爽快的把我请了进去。
走进房间之后,我看到毛毛躺在床上玩手机游戏,精神气挺不错的,昨晚额头上的悬针纹也消失不见了。
我问朱红昨晚卢教授是怎么处理的,她说卢教授用家里的艾草泡茶给毛毛喝,后半夜吐了一次,早上起来就很精神了。
我爸跟我说过,艾草泡茶是我们柳家的独门偏方,专门用来辟邪驱邪的,而且不是随便泡一下就行,必须把艾草和鬼见愁按照一定的比例调和。
虽然两种材料都很常见,但是方法却很独特。
奇怪,卢教授怎么也知道这招,只可惜卢教授人都走了,我也没办法追问了。
我看了一眼朱红,问道:“朱阿姨,听说莫老爷子原本身体还可以,医生好像说他可以出院了,但是突然之间就不行了,”
我话还没说完呢,朱红立马瞪大了一双眼睛,恨不得要把我吃掉似的,吼道:“是不是莫晓娜那个小贱人说的,你千万不要信她的鬼话,她打的什么主意我能不知道,老爷子的遗产她一分钱都别想分到。”
提到遗产的事情,我就不得不替莫晓娜说句话了:“朱阿姨,我说句公道话啊,都是莫老爷子的子女,凭什么莫晓娜母女不能分遗产,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吧。”
朱红冷哼了一声道:“你一个毛孩子懂什么,哪有女儿来分家产的,给她住在这里就不错了,你到底行不行,你要是搞不定就趁早走,我可没钱给你。”
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已经和钱没有关系了,我可以一分钱都不要,现在就打道回府,但是我放心不下莫晓娜。
我承认我对莫晓娜有好感,她是那么善良,那么坚强,我不忍心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我看毛毛没什么大碍,便回到莫晓娜的房间,莫阿姨正躺在床头看电视,看到开心的地方甚至还能露出笑容。
可越是看到莫阿姨笑的这么开心,我心里就越不是滋味,我总觉得我应该为这对可怜的母女做些什么。
我从中午一直等到傍晚,才等到莫晓娜一脸哀伤的回来。
她说大舅的遗体已经送到殡仪馆了,小舅和大舅妈母子正在殡仪馆守夜,小舅让她和小舅妈凌晨去换班。
莫晓娜一脸疲惫的模样,看样子没少为大舅的事出力,我看在眼里有些心疼,就让她好好休息一会,我会帮她照顾好莫阿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