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她停在霍延正面前,将盒子递过去:“上次答应给二公子折的青蛙和兔子,麻烦您带回去给他。”
霍延正垂眸,视线落在她递过来的盒子上,随即抬手接了过去:“多谢!”
嗓音低沉,磁性悦耳。
苏令晚仰脸看他,嘴角扬着笑:“不客气,小公子很可爱。”
她说完朝一旁将脑袋伸出车窗看热闹的钟衾:“欢迎小王爷再来。”
钟衾:“记得本王的烤乳鸽!”
“是!”
脆生生一声,乖得不得了。
惹得钟衾笑了一声:“小傻子样!”
霍延正也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看得苏令晚莫名觉得有点丢脸。
一向不苟言笑的霍大人好像也在笑她。
真的,对方眼底一闪而过的笑意,她确定自己没看错。
再想深看时,霍延正已经抬脚上了马车,手里稳稳地拿着那盒子,弓腰进了车厢。
马车车轮滚动,冬安坐在车辕上朝苏令晚挥手:“走了苏姑娘。”
“慢走。”
目送马车远去,苏令晚转身回屋,开始收拾桌子。
待她收拾好,又将铺子仔细打扫一遍,这才回了后院。
来不及洗漱,她径直去了苏母的屋子。
屋子门紧闭,里面没有亮灯。
若是以前,苏令晚绝不会去打扰她,但今日她抬手敲了房门。
里面没动静。
她又敲了两声,里面才传来苏母不耐烦的声音:“谁呀?”
“是我!”
苏令晚站在门口,“母亲开下门,我有事与你说。”
“太冷了,我已经睡下了,你有事直接说吧。”
外面的确很冷。
苏令晚搓了搓冷冰冰的双手,也没再有顾虑,直接开了口:“舅母和表姐也来京城十来天了,她们是不是该回去了?”
话音刚落,房门被打开,裹着棉袄的苏母怒气冲冲地站在门内看着苏令晚:“苏令晚,你是一点良心都没有,她们可是你舅母和表姐。”
累了一整天,苏令晚根本没力气和她吵。
“我来只是通知你一声,若明天她们还不走,到时候别怪我不留情面!”
说完,也不去看苏母,转身就走。
只是还没走两步,苏母不依不饶地声音传来:“你要是敢将她们赶出去,我就和你断绝母女关系!”
苏令晚脚步一顿。
她回头,眼神淡淡地睨着靠在门边的苏母:“好啊,既然在你心里舅母和章萱萱比我更重要,那你就跟着她们回济阳好了,反正母亲从来都是偏心舅舅一家。”
她说着朝隔壁紧闭的房门扫了一眼:“你对她们这么好,想来你以后住在舅舅家,舅母也是极照顾你的!”
话音刚落,隔壁的房门被拉开。
刘氏走了出来,她干笑两声:“这大半夜的,你母女俩怎么又吵吵起来了?”
苏母一见到刘氏,就开始哭天抢地。
“我的命好苦啊,嫁人嫁了个短命鬼,男人死了又来了这么一个孽障来折磨我,我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苏母一边大哭着一边拿头去撞门。
刘氏忙跑过去,一把拉住了她:“哎呦不能撞不能撞,晚晚就是说说而已,她还真能与你断绝关系?她一向是个懂事的好孩子。”
苏母一把抱住她,哭得稀里哗啦。
“她要撵你们走,你说她怎地就这般心狠?你可是她舅母”
刘氏一听,脸色挺尴尬。
她看着站在一旁一脸冷漠的苏令晚,张了张嘴,正要开口,却听见苏令晚道:“今日表姐闹了这么一出,惹了钟小王爷,如果我是她,我今晚就连夜出城跑得远远的!”
很快,她又跑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盒子,她停在霍延正面前,将盒子递过去:“上次答应给二公子折的青蛙和兔子,麻烦您带回去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