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抖擞精神,上班去。
虽已调整好情绪,但一大早在楼梯上撞见白彬时,还是感到相当厌恶。迟疑片刻,立源艰难地吐出三个字:“早上好。”准备默默飘过。
不料,他竟跨步挡住了她的去路。
这算什么!还没耍够?
“还没到上班时间,有事办公室说,”立源克制住行将爆发的愤怒,直视着他的双眼。
“对不起。”
出乎意料地三个字,让她怀疑自己的耳朵。面前的这位,竟然有低头认错的时候!
一寸一寸搜寻他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戏谑。就在立源快相信他的诚意时,昨天的一幕又跃进脑海。管他真假,就让他们永远井水不犯河水吧,立源想。
她“哦”了一声后,试图从他身旁挤上台阶,又被他一把拦下。
“还有事?”云淡风轻的语气让立源对自己的表现很满意。
“我真心道歉,我错了。”白彬说。
“哦。”
“还不信?”
“信,”立源心里冷哼,即是陌路,信不信有什么重要。
“那怎么这种语气?”
“什么语气?”立源反问。
“这么冷淡。”
“您误会了,这是下属对上司应有的尊敬。”立源回答。
凝视了她许久,他终于让出了路,喃喃自语:“好吧。”
骤然开朗,她侧身踏上台阶……
整整一天,白彬几乎没有踏进办公室。熬到下班回家,维晴虽察觉她有异样,却也不说破。到底是闺蜜,知她懂她。
晚饭过后,维晴突然问她,“你们公司宴会,你衣服怎么弄?”这一问,想到自己像傻瓜一样被戏弄,心里忽的一酸,立源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无所谓的,我这种无名小卒,随便穿穿,没人留意。”
“那不行,我已经想过了,让我妈帮你做一套。你知道我妈的,她可厉害了,专业裁缝。我们选好款,她一定漂亮完成。离宴会,还有多久?”
这一说,点醒梦中人,维晴她妈绝对厉害,没有她做不出的款。可怎么能麻烦她呢?平时公司就很忙了,怎能让她再抽时间为自己做衣服。想到这,立源说:“亲爱的,谢谢。可我不能让你妈帮我做,太耽误她时间。”
“少废话,我妈之前就说,你,挺好一姑娘,老穿得像男孩子,什么时候帮你做些衣服,打扮打扮。看,现在机会来了。我觉得按你平时套路,一下子礼服裙啥的,有点突兀。咱们就来个西服裤装,女权主义风。我去网上和杂志里找些款,咱俩一起选。明天我妈下班直接过来量尺寸,不过让她和我们住一晚,否则来回太折腾。”
“这,太麻烦了。”
“得,就这么定了。”维晴不容分说地决定了。
立源知道再说什么感激之类的就生分了,直接说:“好,就这么定了,谢谢。”
“这就对了,开始吧,时间还是蛮紧的。”
当晚,俩人一致通过了一套全黑的金丝绒西服,内配白色衬衫,大方简洁。如今唯一的问题就是鞋子。所以周末,维晴决定陪立源去买双匹配的鞋。
第二天晚上,维晴妈妈下班就赶了过来。她不止是位大美女,而且心灵手巧,相当热心。私底下,立源早把她当作自己第二个妈妈看待,因此每次给自己妈妈买什么也必定准备一份给维晴妈妈。
维晴妈妈也不止一次说,视立源为她的二女儿,每每给维晴捎什么,立源必然也有份一模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