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如鸣一头黑线,不再理他了。
他们没在这里找到什么,于是进了第二道门。许寒山照样走在前头为她引路,点亮了蜡烛后,江如鸣发现第二个房间跟第一个房间几乎是完全不同的风格,这里没有漂亮的大床,只有类似于监狱一样光秃秃的四面墙,连面积都比之前那个房间小,整个屋子里只有一张小而硬的床孤零零躺在墙角,连被子都没有,上面平整得一看就知没人。
江如鸣环顾四周,发现这儿真是堪称“家徒四壁”。
“怎么这个跟那个差别这么大?”
许寒山笑眯眯的,还是那套说辞:“我一搬来就是这样,我也不知道。”
他们又去了第三个房间,这个房间可就热闹多了,到处堆放着杂乱的魔术箱和奇奇怪怪的道具,甚至地上还散落着不小心打乱的扑克牌。
这是……什么魔术师的工作室吗?
江如鸣一看这里东西杂乱,便忍不住左翻翻右翻翻。许寒山就跟在她身后,一言不发。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打开魔术箱的时候,身后忽然贴着她的后脑勺传来一声低低的怪叫。
她吓了一跳,猛地回头,就对上了许寒山一脸得逞的表情。
江如鸣闭了闭眼,咬牙道:“你干嘛!为什么吓我!”
许寒山却没有用“伯爵”的口气回答她,而是嘲笑道:“哈哈!这都能吓到你!也太容易了吧?”
江如鸣自觉被吓到有点丢脸,推开他道:“滚滚滚。”
许寒山没皮没脸地笑着,跟在她身后道:“不滚不滚不滚。”
他们出了第三个房间,进入了最后一个房间。点亮蜡烛后,江如鸣发现这里跟前三个又完全不一样,这里就是个类似于房一样的地方,宽大的办公桌背后是一大排高大的架,桌上有一盏很亮很大的烛台,照亮了整张桌面。
说是“很亮”,绝不是夸张,江如鸣不知道这盏蜡烛是有什么材质上的不一样,亮起的烛火就是格外明亮,亮得在这黑暗幽静的环境里十分诡异。
江如鸣觉得这里处处透着不对劲,她想要去看看架上的,但意外地,上的内容都是她看不懂的语言,她觉得这大概是剧本杀店自己瞎创造的语言。
她只好放弃,回头问许寒山:“这里也是废弃的?”
她问了一句,但没得到回应。
江如鸣奇怪地回头,就见许寒山退回到了门口,因为烛光照不全那里,所以他整个人都隐在黑暗中,只露出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江如鸣心中忽然猛地跳了一下,咽了咽口水,试探性喊道:“伯……爵?”
门口的影子并没有回应。
江如鸣又喊道:“伯爵……大人?”
这时,门口的影子忽然笑出了声来。许寒山抬起头,将脸暴露在烛火之下,冲江如鸣笑道:“哎,在呢,有何吩咐?”
江如鸣:“……”
她愤怒地冲过去揪着许寒山的耳朵,不顾他的哀哀痛叫,吼道:“你又吓唬我!”
许寒山歪着脑袋,护着自己的耳朵,求饶道:“哎呦哎呦,姑奶奶,每回都是这一招!你可赶紧找个男朋友吧,到时候揪你男朋友耳朵去,少折磨我。”
江如鸣只当他全都是在放屁,出了房间,思考了一下,道:“我还要再上楼去看看。”
这里什么也没找着,她只能再上去找找线索。
许寒山揉着耳朵道:“行行行,您要上天都行。”
他们顺着走廊往楼梯的方向走,就在这时,江如鸣忽然间听到了身后传来一个脚步声。
她敏锐地回头,觉得那个脚步声似乎就是从……他们刚走出来的第四个房间里传来的。
她心念一动,站在原地凝视着第四个房间。许寒山却好像完全没有听见,拉着她继续往上走,还在念叨着:“耳朵都要让你揪掉了……”
江如鸣刚要让他等一下,想要再去看看第四个房间发生了什么,眼前的一切就蒙上了一层纱,许寒山的声音离她远去了。
下一刻,她又回到了伯爵公馆前,眼前是扑了满脸粉的中年男人。
“侦探小姐,请您务必找出真凶,整个小镇的安危都系在您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