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怡和沐剑屏第一时间反应过来,忙跑到李长歌面前,红着眼睛,但带着哭腔,又哭又笑。
“你你方才吓死我们啦!”
沐剑屏抱着李长歌的手臂,擦了擦脸上的泪珠,低声哽咽着。
“你以后要是再开这种玩笑,我和小郡主就再也不理你啦!”
方怡现在想起方才那一幕,真是惊险的很,要不是李长歌深藏不露,真被刘一舟刺中,半条命都得去了。
见李长歌嬉皮笑脸的样子,一点没有为她们考虑,不知道自己和小郡主会担心、害怕吗?
方怡气急地伸手掐住李长歌的腰间软肉,用力一拧,疼的他呲牙咧嘴,维持不住脸上的笑容。
自知理亏,李长歌装可怜卖惨的看向两女,求放过。
“韦香主,发生什么事情了?”以高彦超为首的天地会众人,围住了这片屋子,环顾四周,却没有看到敌人再来。
徐天川抱着一堆东西走进来,看到地上出鞘的长剑,神色各异的众人,心思急转,打哈哈转移话题:“韦香主,你吩咐准备的东西,都置办齐全了,都在这里。”
李长歌站起身来,挺直背脊,单手背后,一手潇洒的摇着折扇,声音不大,却能让在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
“诸位兄弟不必惊慌,方才不过是本香主和沐王府的英雄切磋一二,动静闹得有的大了,大家都回去吧,都去忙吧。”
吴立身和敖彪感激的看向李长歌,感谢他没有将实情说出来,这件事是刘师侄做的不对,恩将仇报,必须让他给韦香主道歉才行!
听见外面天地会众人的声音,刘一舟后背一寒,身体发软,想到自己在这里对李长歌下出手,真是嫌命够长的,他连忙将地上的长剑收回剑鞘内,低头不语,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听闻这里没出事,高彦超带着众人向李长歌拱手告退。
“刘师侄,还不快向韦香主行礼,感谢他手下留情!”吴立身对刘一舟很失望,恨铁不成钢的横了他一眼。
刘一舟恨不得杀了他,又怎么可能在心爱之人面前,向情敌低头道歉,他紧抿着嘴巴,就是不说话,装哑巴。
吴立身眉头紧锁,见刘一舟劝说不听,他也无可奈何。
毕竟不是他徒弟,他上前躬身行礼道:“韦香主,是我们长辈教导无妨,我代他向你道歉。
李长歌知道吴立身一身正气,是非分明,和他有过节的是刘一舟,跟他师门没关系,他上前将吴立身扶起来。
“吴老爷子,这怪不得你们,有些人天生就是忘恩负义,贪生怕死之徒,和你们又有什么关系呢,不必过多自责。”
“唉!”吴立身长叹一口气,扫了一眼死不悔改的刘一舟,不再多言。
李长歌自然不是连杀自己的人都能放过,心胸宽阔之人,只是这件事的确是他和刘一舟的私人恩怨,刘一舟,他自会想办法报复回去,想要他的命,必须要命来赔。
只是不能由他亲自出手,需要借别人的手,避免日后被方怡知道了怪他。
方怡很失望的看了一眼刘一舟,她以前一直以为他是一个有担当、有责任感,不惧生死的英雄,现在看来根本都是假的,这辈子都不想再看到他了,感觉自己以前真是瞎了眼,竟然会觉得刘一舟是一个值得托付终生之人。
要不是遇到李长歌,有幸看清了刘一舟的真面目,以后她要是真的嫁给他,怕是会后悔终生吧。
沐剑屏也对刘一舟很失望,沐王府的人都是兄弟姐妹,感情都很好的,但刘一舟做出这种不顾江湖道义之事,实在让人难以接受,况且受害人还是自己心上人,她不会原谅刘师兄的。
“韦香主,时辰不早了,再不出发,就赶不到客栈, 要露宿荒野了。”见外面的太阳越升越高,徐天川拱手提醒道。
李长歌闻言点点头,众人一起往外面走去,门外除了李长歌停得马车外,还有一辆大马车,三匹骏马。
方怡和沐剑屏不想走,也不想和刘一舟一路,眼巴巴地望着李长歌。
“我真的不能带着你们,只能委屈你们一阵子了。”李长歌轻声安慰道。
李长歌让高彦超和众位天地会兄弟不必相送,上了自己准备的马车,见方怡和小郡主探头探脑的从窗户看着自己。
他心中一动,道:“我送你们一阵吧。”
反正出京这段路和去山西是同一条路,不会有什么问题。
闻言,方沐二人脸上均有喜色,刘一舟翻身上马,不愿看他们卿卿我我,先行出发,徐天川驾着马车,吴立身和敖彪骑上另外两匹马追了上去。
李长歌就可怜了,只能自己赶马车,他这行不适合有外人在。
幸好,紫电性格温厚,很好驱驶,李长歌初次赶车,也做的有模有样的,很快便追上他们。
一行人先出了东门,向东行了数里,这才折而向南,又行了七八里路,来到一处山间客栈,供路上行人住宿吃喝。
现下已经下午了,他们在这停留了一会儿,准备吃些热饭菜再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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