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昭荣不赞同地看了江稚鱼一眼，也有些憋不住，转身以拳抵唇。
气氛一时间有些诡异。
江昭荣轻咳一声，止住笑意，严肃道：“娘，稚鱼好歹是您的孙女，您怎么能这么说呢？”
江老太太冷笑一声：“我可没有这般没有廉耻之心的孙女。”
骂她？江稚鱼眼眶一转，当着江昭荣的面，她是不能直接对江老太太干嘛，但是……
她躺在地上蠕动，开始扭曲、阴暗地爬行……
【哦呦呦、好爽好爽，这就是发疯吗？舒服了！】
【不行，我还要想个更有逼格的，吓死他们！】
江昭荣：“……”
爬行的江稚鱼突然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裙上沾着的土，然后手摆着观音大士的姿势，双眼无神道：“我乃天界的仙子，尔等胆敢对我如此不敬？”
江老太太：！！！
她惊怒：“胡说什么！天子脚下，岂有邪祟？”
她又将矛头引向江昭荣：“看看你教养出的好女儿！”
江昭荣也知这事非同小可，挡在江稚鱼面前：“娘，稚鱼只是犯了癔症，你别与她一般计较。”
江老太太却依旧不依不饶。
江稚鱼翻了个白眼，摇了几下花手，用中指指着她，大声吼道：“八嘎雅鹿！”
什么？！
老太太眉间皱成了“川”字，江稚鱼继续输出：“'re a ttal lser。”
连续两句听不懂的话让众人内心隐隐有了动摇，难不成，是真的？
但这也太荒谬了。
“你说你是仙子，可有证据？”
【啊哈哈哈，真好骗。】
江昭荣：“……”
下次咱先打个商量行不行？
“江翠珍，年方四十五，穷乡僻壤出身，与江父成婚后，还与邻村壮年王……”
“够了！”
江老太太脸涨得青紫，出言打断她，紧接着又像想起来什么，僵硬地扯起笑容：“仙子，老身刚刚也是气急攻心，望仙子海涵，莫与我这村妇一般见识。”
江昭荣垂下眼眸，心里泛起疑虑。
“念你初犯，便免了你的死罪了，莫要再惊扰本仙子清静。”
江老太太连连点头。
江建进也是惊疑交加，出声道：“快，恒哥，去保护你祖母。”
一个称呼，亲疏立见。
江昭荣眼皮一跳，却难得地没有对自己的二哥升起厌恶之心，反而有点可怜他。
这么多年没有子嗣，高氏与人私通后却生下了，这么看来，只怕是他自己身有隐疾吧。
恒哥听着父亲的话，小胖子晃悠着走过去，蹭着江老太太的手，江老太太顿时眉开眼笑。
江稚鱼眼睛一闭，装作晕眩了一下，恢复了意识，她也不想听他们逼逼赖赖，果断收了神识进了空间看起了原。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来江老太太疼爱恒哥，就是因为他那点童子尿！】
江昭荣和江素兰瞳孔距颤。
他们听到了什么？！
江稚鱼还在继续：【我的妈呀，她居然认为童子尿能延年益寿？还认为童子尿能让她恢复青春？难怪嘴这么臭呢！e！】
除了她，江昭荣和江素兰也想e，现在看他们祖孙俩亲昵的样子，江昭荣只觉胃里翻滚，有什么东西要喷涌而出。
他的表情实在怪异，唤起了江老太太久违的母爱之情，她往前走了几步，就看见自己儿子好像惊了的猫一样，一蹦三尺高地往后退。
江老太太：？？？
“不用……e……不用担心，我……e只是有些……”
他一句话e了好几次，最后话都没说完忙不迭地跑了，留下一群人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