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晚,山林中一片寂静,偶尔能够听得到一些妖兽的声音。月色朦胧,月光沿着树叶的缝隙漏了下来,照在一个脸白如雪的女子的脸上。她浑身脏乱,脸上还溅上了血渍。身上也有多处伤口,血流不止。
这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沐瑾汐。在萧紫澜闭关的这八年中,她的修为虽然有所上升,但还是不够令她满意。于是最近的这两年当中,她便开始外出历练,以期从不断地历练,不断地在生死边缘徘徊中得以突破。
可惜事与愿违,沐瑾汐的修炼速度还是跟原来的速度一般,并没有什么长进。原本她打算过完这几天就回去,不料上天却给她带来了更大的考验。听着越来越近的妖兽的叫声,沐瑾汐苦笑,这是,要死了的节奏么。
要说沐瑾汐为何会是这个模样,还要从两天前说起。
沐瑾汐来到这个山林中历练,原想说过完这几天就回宗门,却没想到——
破开周围的杂草,沐瑾汐为自己开出了一条道路。这里并没有什么危险,但她任然想四处走走看看,看会不会遇上些什么妖兽。这片山林中的妖兽都是低阶的。偶尔会出现一两只五阶的妖兽,不过以她现在的实力来说,对付五阶的妖兽是绰绰有余的。
只是让沐瑾汐没有想到的是,五阶的妖兽没有见到,倒是让她遇上了血影草。这血影草是并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草药,还很经常能够遇到,只不过市面上卖的血影草都是雄草,未开花的。而沐瑾汐遇上的这棵血影草却是即将开花的。
血影草有分雌雄两种草,雌草千年一开花,花一开即谢,雄草却从不开花。雌性血影草是极其珍贵灵药,它的花更是难得一见。很多人一掷千金就为了得到一朵血影草的花。除了它入药的药效极好之外,更在于它极为难采。
血影草的周围总有这样那样的妖兽在周围守护着,要采摘血影草首先就要先解决守在它边上的妖兽,而且必须在血影草开花之前将妖兽解决。然后须在花开之时将自己的血滴入血影草开的花蕊当中以延长它开花的时间,这期间不能有人打扰,否则血影草的花将立刻凋谢。
也有一些人尝试将血影草带回去培养,好方便采摘它的花。可是几乎没有人成功。血影草的雌草和雄草难以区分,并且雌雄的比例也不均衡,基本上每一万棵雄草当中才有可能出现一棵雌草。因此要找到一棵开花的血影草真的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情。
令沐瑾汐感到高兴的是,这血影草的周围并没有什么妖兽守护,而眼前的这一棵血影草似乎就要开花了。
于是沐瑾汐便守在了血影草的边上,等待着它开花。等上了一段时间,血影草果然如沐瑾汐所想的那样开花了。沐瑾汐立刻划破她的手掌,将血滴入花蕊中。
花朵绽放的速度渐渐变得缓慢下来。沐瑾汐的血渐渐渗透了整棵血影草,接着她将血影草的花朵采摘下来,放入玉盒当中,然后又将整棵的血影草连根一并采摘,让根末还带着些土,以保证血影草的活性。
好不容易找到一棵雌性的血影草,当然是要将它打包带走。只是天公不作美,沐瑾汐的这些举动都落入了在一旁树丛中的某人眼中。
沐瑾汐一心沉浸在采摘到了血影草的喜悦中,并没有注意到旁边树丛中有人。采摘完血影草,沐瑾汐就准备离开。在半路上遇上了几头妖兽,沐瑾汐也就顺手将那几头妖兽给料理了。
只是没想到,她料理完妖兽之后,居然有人突袭她。
顺着那人的掌风,沐瑾汐和他拉开了距离。这个人就是那个在树丛旁边的那个人。他原想直接下手抢沐瑾汐手中的血影草的,只是沐瑾汐从头到尾都没有出手过,这让他很是为难,只好尾随着沐瑾汐。
终于,他在见沐瑾汐的几次出手之后终于也忍不住出手了。好歹这个时候他已经差不多了解了沐瑾汐的实力了。
拉开距离后的沐瑾汐不知道为何这个人要偷袭她。但她也没有问,因为不管怎样,眼前的这个人已经动手了。
两把剑交锋,周围的树木不少都被剑气所毁。而交锋的这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好果子。沐瑾汐的身上多了几道伤口,而那个男人也没好到哪里去。他们两个之间的实力不相上下。这样斗下去只能两败俱伤。
于是男人想出了一招极为恶毒的招数——引爆。他暗暗地在剑上贴上了符咒,运用灵气,再次与沐瑾汐缠斗。
沐瑾汐并没有发现他做的小动作,眼前的这个男人伤了她,依照她有仇必报的性格,眼前的这个男人的下场就只能有一个,那就是死。
可是在实力相当的情况下,沐瑾汐要想杀死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颇有些难度,更何况,这男人已经隐隐占了些上风。沐瑾汐在思考着要如何亲手杀了眼前的这个人的时候,眼前的这个男人已经动了,一把剑飞了过来,沐瑾汐躲闪不及,只好拿起剑和他缠斗了起来。
却是没想到,眼前的这个男人那么恶毒,飞剑爆炸,沐瑾汐亦受了不轻的伤。
男人笑了,一把剑能够换来血影草的花,也值了。
沐瑾汐从储物袋中掏出两枚烟雾弹,丢向那男人。
那人以为是什么暗器,连忙躲开。烟雾弹炸开,眼前被烟雾所笼罩,待烟雾散开之后,沐瑾汐已经消失不见了。
“可恶,差点就得手了。”男人暗骂了一句。
丢了烟雾弹之后的沐瑾汐连忙逃跑。她担心那人会追上来,立刻御着飞剑向着树林深处飞去。最后力竭,从飞剑上掉了下来。于是就变成了现在的这副模样。
想到那个袭击她的男人,沐瑾汐轻笑了一下:“就算我死,你也别想活。”
沐瑾汐早就在那烟雾弹当中加入了三日*散。不出三日,那人便只能化为一滩血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