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时薇听他这么说便知道这其中一定有什么隐情,她点了点头,没再追问。
因为天色已经很晚了,陈锦堂不便在这里多留便道:“虽然师兄没有正式收你为徒,但在他心中早已把你当徒儿看护。
以后你便叫我一声师叔吧,日后有任何需要你都可以来找我。”
“谢谢师叔。”
宋时薇欣然改口,一点也不做作。
陈锦堂很喜欢她这性子。
他见惯太多的贵女们,她们全都端着架子,活得一点都不真实。
像个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由别人操控着命运。
宋时薇不一样,她是鲜活的,通透的,她的人生值得更好的。
她不应该像她娘一样所嫁非人,毁了自己的一生。
送走陈太医后,宋时薇回了自己的院子。
沈临舟如何她一点也不关心,太医她都请来了,是他们沈家人不知道珍惜又能怪谁呢?
一夜好眠。
次日,宋时薇醒来的时候,竹清就迫不及待的将打听来的消息告诉了她:“听说昨个陈太医走后,大公子就起了高热。
老夫人要死要活的非要二公子想想办法。
二公子便出了府,后来天快亮的时候,他不知道从哪找了一个大夫回来,倒是救了大公子一命。”
宋时薇讥笑一声,还能从哪找来的?
当然是用自己的身体换来的呗,毕竟沈临川在京城也是有“人脉”的。
看来是沈临舟命不该绝,不过没有关系,他活着自有他的灾难在等着他。
宋时薇想起还欠萧景珩一件衣服,左右闲来无事,她便动手裁剪缝制了起来。
花费了两日将衣服缝好,她开始在衣服上刺绣,萧景珩点名要求衣服上绣蒲公草。
京城王孙贵胄都喜欢在衣服上绣些吉祥喜庆的东西,偏偏萧景珩跟别人不一样,非要这种市井之物。
好在这也不难。
沈临舟这一伤,沈家母女倒是消停了几日,没来寻她的晦气,只有沈临川假模假样地来过几次。
宋时薇难得落个清闲。
是夜。
宋时薇正在灯下绣着衣服,竹清推门走了进来道:“小姐,春桃要见你,人就在外面。”
闻言,宋时薇秀眉轻轻一挑,她放下的手中的活计将其收好,让竹清将人带了进来。
春桃一进来就跪在了地上,哭着恳求:“夫人,求你救救奴婢。”
宋时薇坐在妆镜台前,有些诧异地看了春桃一眼问道:“怎么回事?你慢慢说。”
春桃衣衫有些乱,脸上还带着些慌色,她哽咽着道:“夫人让奴婢和采莲去伺候老夫人。
奴婢一直铭记在心,尽心服侍不敢有丝毫差错。
前些日子大公子受伤无人照顾,老夫人便让奴婢过去伺候,可是……”
说到这里,春桃的情绪有些激动,眼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刚开始的时候,大公子还算安分,只偶尔说几句荤话奴婢也就忍了。
可是他越来越过分,对奴婢动手动脚,就在刚刚他又想欺负奴婢。
奴婢拼命抵抗,可是大公子却说老夫人将奴婢送来伺候,就是给大公子做通房丫鬟的。”
春桃跪爬上前来,握着宋时薇的胳膊道:“夫人,奴婢知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