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寒最近好像忙了起来。
江晚梓每次早上醒来都没有看见他,问了佣人才知道他去公司了。
这会儿,江晚梓正浇花,林管家从外面跑进来,说:“夫人,有人找您。”
江晚梓一愣,问:“谁?”
“她说她是公司的财务部会计得张玲,想来找您对一些账目。”
她放下浇水壶,转身:“让她过来房吧。”
“是。”
—
江晚梓正在房整理凌乱的桌,张玲推门进来。
她颔首:“江总监。”
江晚梓点头:“直说。”
张玲把手中的件递给她,问:“最近公司的财务支出有点大,我一一核对了细则,发现了一件怪事。”
江晚梓接过件,打开阅读,闻言抬眼:“怎么回事?”
“以往公司的每一份支出都需要详细账单,我也一直在做财务报表,但在做这个月的报表时发现,公司有份大额金钱支出,而收款人是沈总。”
江晚梓狐疑:“多少钱?”
“一个亿。”
“这么大的支出,是公司最近打算做什么事吗?”
张玲尴尬地笑了笑:“沈总做事一向神秘,他没有对外公布,那我们这些做下属的也是不知道的。”
沈郁寒突然从公司里支钱不是一次两次了,但这次是第一次支出这么大的金额,还没有在公司里发公告的。
公司里还有其他股东,他这样做无非是违法的,涉嫌职务侵占罪。
“当然,这是其一,还有其二是……”张玲再次把一张账单递给江晚梓,“这一亿元支出不到二十四小时,又回了公司的账户。”
“你是说,沈郁寒在你那儿支走一亿元,不到一天时间又返回来了?”
“是的,”张玲说,“就好像是沈总为了做什么事临时支走的。”
奇怪。
太奇怪了。
以沈郁寒的性子,他不会是做出这种如此儿戏的事。
以前不管做什么事,不管是收购、出售某个子公司还是拆解哪个子公司的股份再重组,都是他三思后做的行为,绝对不会出现从公司里支走大额金钱,而后又突然转回来。
这样的行为多了,会引起国家重要部门的注意,严重点,相关部门会怀疑他在洗钱。
江晚梓点头:“嗯,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
—
沈词安忌日那天,沈家早早就起来做了准备。
沈词安的去世,给沈家带来了巨大的打击,即使过去两年,每年的这天都让整个沈家陷入阴沉的气氛中。
尤其是沈砚誊和霍君芸,刚失去儿子和儿媳不久,二孙子又走了。
得知沈词安去世的那天,两位老人家一夜之间白了头。
相比男人沉痛时的冷静,霍君芸的悲痛都表现在脸上。
沈词安的葬礼上,霍君芸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导致晕过去了好几次。
后来次年,他忌日上,老人又哭了。
老人哭多对身体不好,沈家人都尽量让老人不要再陷入悲痛中。
如今两年后的他们,在忌日的这一天,好像已经在慢慢接受孙子的离去。